景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们之间什么时候那么默契了?不过现在还是打配合比较重要,于是时浩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医生说静养有助于养病,那么多人也不太好。”
“好的,我立刻联系裴欣欣女士,让她准备上岗。”
柏景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计划通!
时浩看到柏景的笑之后,自从进入时家就有些沉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他下意识就像摸一摸柏景的头,像是做了无数次一样,可是手伸到一半就顿住了。
想到这里,时浩没有心情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他去了自己回国后第一时间就租下的画室。
心情不好的时候,时浩就会把自己关在画室,用画画来排解郁闷的情绪。沉浸在作画中的时浩果然忘记了一切,不过等他发现自己都画了些什么时,顿时就沉默了。
明明他和柏景只相处了一个下午,可是在这个画纸上的她简直栩栩如生,就像是柏景的真人站在时浩眼前一样。
时浩是以风景画出名的,他几乎从不画人物画,可是在画柏景的时候,他都不需要思考,整个画作一气呵成。
柏景在时浩离开之后,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回到了柏家。原身一直都和父母哥哥一起住,成年之后也没有搬出去独居。
难道又要和亲人相处了吗?柏景叹了一口气,这可真不是她擅长的事情啊!
柏景回来的时候,正好快要吃晚饭了,几乎每天都要加班的柏鹤也早早回到了家,现在他们一家人都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客厅里等着柏景回来吃饭。
柏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柏鹤在饭桌上也会和柏父讨论一些公司的事情。原身在饭桌上从不开口讲话,因为她觉得这种行为不够淑女,可是柏景却没有管这些,比起专门找齐这些人,还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就试探一下他们的口风。
“爸,妈,哥哥,我要是想要退婚的话,你们怎么看?”
三个人在听完柏景的话之后,反应不一。柏父倒是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柏母没夹住手中的丸子,让其掉在了万历;柏鹤当时在喝汤,一向举止有度的他被呛得一直咳嗽。
柏父:“你是怎么想的?”
“就是觉得我们可能不合适。”
柏母起身抱住柏景激动地说道:“宝贝,你总算想通了!”
柏鹤也满眼泪花(咳的)看着柏景。
柏景被他们的反应整不会了,无论从原身的记忆还是整个剧情来看,原身之所以会和时泽结婚,是因为她不想让家人失望。反推一下,也就是原身全家都想让她嫁给时泽。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都用一种“你总算想通了”的态度对她。
柏景的顾虑可没有原身那么深,她直接问道:“为什么你们不想让我嫁给时泽?”
解释的工作由柏母来做,之前原身的状态简直就是“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真实写照。不知道原身在成长的哪个过程中出现了偏差,她从小就会把别人的评价看得很重,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再改变,会一路钻到死胡同。
和时泽的婚约就是这样,本来就是大人们随口一说,原身就当了真,直到后来大人们看她的意愿那么强烈,才让二人订了婚。可是原身却觉得这些都是大人们的想法,她不想让他们失望,于是就逼迫自己去适应时泽,适应他们的婚约。
其实柏母早就察觉到原身并不开心,可是每当她想要和女儿谈心,提起她和时泽的婚约时,原身就露出了一副隐忍的表情,急忙岔开话题,这让她们始终都无法理清真相,也就一直误会到了现在。
误会解开后,柏景的父母和哥哥也了解了她的想法,不过新的难题就来了。
要是时泽没有出车祸,还是一个正常人的话,柏景提出解除婚约不会由任何问题。可是现在,时泽成了一个植物人,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他们去接触婚约,就有一种背信弃义落井下石的嫌疑。
柏景也不好跟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