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瑜传达我的命令,山上的横江射手和羽林卫的弓弩手纷纷射出箭矢,山下的高顺和麴义也带着陷阵营和先登营冲向刘隐和他的亲卫。
看着两边漫天飞来的箭雨,刘隐的亲卫举着盾牌不顾一切的为刘隐阻挡,而没有盾牌的亲卫冒着箭雨发起冲锋。
高顺手持双斧左右开弓,把双斧舞的虎虎生风,凡事自杀式冲向他的刘隐的亲卫全被他一斧一个卡拉米,即使有亲卫侥幸能够近身攻击,但都被高顺厚重的铠甲全部挡住,而攻击的冲击力也没有让他受到任何影响,连身形都还是冲击的状态。
反观麴义一手持刀一手拿盾,带着先登营,相互配合,向着冲杀而来的刘隐亲卫杀去,沿途许多冲来的亲卫被麴义用盾牌一击,轻者后退几步,重则直接被盾牌撞击倒地,可见先登营士卒的力气之大。后退的士卒还没站稳身形又被盾牌猛击数次,被击倒的士卒则被围上来乱刀砍死。
与中军你死我活、生死相搏不同,刘隐的前军和后军纷纷倒地投降,诸葛亮和夏侯渊忙着收拢俘虏。而马超、赵云、甘宁、曹洪四人则带着我仅有的精锐骑兵冲着中军赶来支援。
刘隐中军原本就是苦苦支撑,再被骑兵这么一冲击,阵型立马崩溃,被高顺和马超几人带着步骑联合绞杀。
刘隐在亲卫不顾一切的护卫下,顶着箭雨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如刀绞,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要是眼神能噶人的话,估计我已经被千刀万剐、凌迟而死了,但刘隐也知道这一切已经无力回天了。刘隐身边的将领纷纷躲在盾牌后面,指挥亲卫发起无谓冲锋,眼神四处张望,想要找出突围的地方,想要拼死一搏。
“大人,趁我们还有一些兵马,向后突围,只要回到番禺,我们就还有机会。”刘隐身边的将领不甘心的说。
“天真,李沐洛谋划一个多月,又为我们选择了这么一个好地方,会让我们安全的回到番禺吗?”刘隐心灰意冷的质问身边将领。
“不试试怎么知道,大人,我们带人冲杀,为大人杀出一条血路。”刘隐的将领齐声对他说。
不等刘隐回答,他身边的将领纷纷冲出盾牌手的护卫,带着还没有被完全冲垮、击溃的亲卫冲向后军的方向,悍不畏死的能冲而去。
不知道是他们被逼急了狗急跳墙还是看不起我亦或是太天真了,他们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他们牛逼,也不是因为他们运气好,而是因为他们反应最快,立马躲在盾牌后面。
现在他们竟然放弃掩体,带着仅有的数百亲卫发起自杀式冲杀,毫无疑问,迎接他们依然是漫天箭雨。
只见那些将领还没冲出十步就已经被射成刺猬本猬了,而那些亲卫虽然有盾牌护体,但你身后总没有盾牌护体吧,也成为了真正的刺猬。
随着亲卫逐渐变成刺猬,刘隐身边的亲卫只有不到二百个拿着盾牌护卫他的亲卫,刘隐从盾牌缝隙中看着这一切,眼睛已经流出血泪。
但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与刘隐绝望的心情不同,高顺和麴义斗志昂扬、一脸兴奋的带着陷阵营和先登营冲向着刘隐仅有的二百亲卫。
不到一刻钟时间,山上的箭矢破空声和山下的喊杀声逐渐变小,山中渐渐变得安静甚至是死寂,空气中弥漫着冲天的血腥味,流淌的血液已经汇聚成小溪,士卒的鞋上、马的蹄铁上沾满了血与泥土的混合物,真是一步一个血脚印。
刘隐挣扎着走盾牌手的护卫,看着周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的场景和身后仅有的三十几个亲卫,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几十岁,缓缓拔出宝剑指着我的方向大喝,歇斯底里的大喊。
“李沐洛,你赢了,你赢了!是我小看你了,从今以后,岭南就是你的了,你的了,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天要亡我刘隐,亡我刘隐!”
咻……啊……
刘隐说完就要挥剑自刎,但被我一箭射中手臂,宝剑应声而落。
“为什么!”刘隐扶着中箭的右臂,用满眼血丝、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