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学校,总归要参加高考的。哥,不要放弃,会有办法的。”
刘硚生摇头:“没有办法。”
我急到跳脚:“你不要擅自决定。你不读书了能做什么?去打工?你还不满十八岁。”
刘硚生犟道:“十六岁就可以了。”他慢吞吞的,“等到冬天我就十八了。况且也许我早已满十八岁,只是爸爸在给我登记户口的时候,把我的年纪写小了。”
人的无力感会带来漫无边际的绝望。这种绝望像一把利刃,逼在心头,叫人慌张憾恨,无处可逃。
“刘硚生,我……”我痛苦地蹲下去,头埋进膝盖间放声大哭,“对不起,对不起。”
身边有脚步声靠近我,继而我的发丝轻动,一只手覆在了我的脑后。他不经意间蹭在我耳根处的指尖是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
他说:“月月,爸爸妈妈没有完成的事情,我会完成。供你读书而已,不难。”
我主动投进他怀中,环上他的脖子,脸埋进他的肩窝,哭道:“刘硚生,我欠着你的,拿什么还啊?”
刘硚生的心跳声在夜色里很明显,很快,很有力。他再度空咽,许久后轻吐:“不用还。你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