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真是好奇。

“这……”郑可一直大大方方、侃侃而谈，听到唐睿这一问题，她直接羞红了双颊，甚至连白皙的脖颈都变的粉粉嫩嫩。

“……回阿郎，是……是真的。大家族里，不仅是小娘子，连那些小郎君也都有通房侍女，就是负责近身照料主人，往往就是住在主人房内的小房间，或者主人床榻的屏风后面。

若……若是女主人有恙在身或者来了月事，或者……或者无力独自承担丈夫的……的爱意，担心丈夫被妾室趁机夺宠，就让通房侍女代为服侍夫君。”

“嘿！有意思！那语荷有没有通房侍女？”唐睿直接哈哈大笑，看看多好的优良传统，后世全特么丢了！

听到唐睿这一问，正在小步疾行的郑可脚底一滞，随之就是一个趔趄，“啊！？”

稳住身形，才红着脸道，“婢子……就是的。不过，如今我家小娘子是阿郎的妾室，按理没有资格配给通房侍女，如果阿郎……需要婢子服侍，婢子也当从命……”

“你别害怕，我家语荷，虎着呢！根本不会生病，更不会累！就算来了月事，我也教过她其他本领！”

其他本领？

作为通房侍女，而且杨语荷曾经马上就要完婚。婚前免不了是要开小灶培训，恶补洞房小知识的。郑可当然知道，这所谓的“其他本领”指的是哪些。

……羞红更甚。

唐睿摇了摇头，啧啧感叹，“权贵世家们的日子，真是豪奢，真是腐朽啊！真是可恨啊！”

郑可当即小脸一白，新主人不会因此厌恶我们、驱赶我们吧？

不过，却听唐睿继续感叹道，“真是让人羡慕啊！”

郑可：看来，是我多想了。

“那你们平时，怎么吃住？”

“奴婢们有专门的灶房和住处，轮流下番进食。白天在院中劳作，晚上准许回住处。”

“你们有月钱吗？”

郑可傻眼了，这都什么奇葩问题！

“没有。奴婢们自己都是主人的财产，一个财产，不能拥有自己的财产。”

虽然不明白唐睿为什么问出这么常识性的问题，但还是作答并解释。

听了郑可解释，唐睿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点白痴。

奴婢大致有两个来源，一个是牛马市买回来，一个是自己家的奴婢们生的。不管是哪个来源，都是主人的财产。

钱包里的一沓钱，其中一张钱，不可能拥有对其他任一张钱的支配权。

可能是以前看白痴历史文看多了吧：

某个奴婢，把每个月的钱攒了下来，终于，有一天，把所有的钱砸在了主人面前，“我要为自己赎身！”

“阿郎，刚才的灶房里，那个铁做的凹槽，是锅吗？”见唐睿没有问题了，郑可试探着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是啊，我找人特制的铁锅。你刚刚洗的盘子中的菜，就是用那锅做出来的。”

“那菜好香的！怎么能做这么香？”郑可惊叹道。

“想学吗？有空了教你，你学会了可以给语荷做。”

郑可立即连连点头。

这年头的所有技术都不是随便教的，除了父子、师徒以外，基本不会传给其他人。如今唐睿愿意教，她自然立即答应。

作为一个婢女，如果能学会做一道美食，那在主人面前，只能会更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