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自己真正当作这个家的一分子。
更没有把自己当作唐睿的妻子。
唐睿每晚的要求,她都毫不犹豫的拒绝,还经常取笑他那一副猴急的姿态。
如今,
她不愿认可的家,有人代替她认可了;
她喊不出口的称呼,有人代替她喊了;
她不愿做的事,有人代替她做了;
她不愿承认的身份,
会不会也要被人代替……
看来,自己不得不做出些改变了。
可是,真的要?
自己毕竟是有丈夫的啊?
前一段夫妻的名分仍在,她怎么能与其他男子做那样的事情!
且不说是否是对丈夫的背叛,但却实实在在是对婚姻的背叛,单是这一项,就不是她能做到的。
可若自己再如此无动于衷,是否会逐渐失去唐睿的宠爱。
她已经习惯了被唐睿捧在手心,
习惯了他无微不至的百般呵护,
习惯了他宽大温暖的怀抱,
习惯了他蛮横又温柔的深吻,
习惯了他冷不丁的小惊喜,
习惯了他永远讲不完的故事,
习惯了他幽默风趣、洒脱不羁……
如果自己不珍惜,或许就要失去这一切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与唐睿的相识,迟到了两年!?
如果自己两年前嫁的是唐睿,那该多好啊!
这个大坏蛋!两年前为什么不去把自己掳走?害得自己如今左右为难!
纠结,让长孙擎玥眉头紧蹙。
唐睿也敏锐的发现了她不对劲。
当然,他也乐于看到这些改变。
毕竟这样的情绪变化,有利于自己尽快摆脱“素睡”的尴尬。
于时,晚饭后,唐睿故意说道,
“宝儿啊,语荷新进门,不能冷落了,今晚我得去陪她,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唐睿特意看向长孙擎玥。
正在收拾碗筷的长孙擎玥,浑身一滞,刚刚拿起的碗,差点脱手掉回桌子上。
终究是要来了吗?
不过,她还是努力一笑,“是啊,语荷妹妹白日里遭到惊吓,却实要去多陪陪她。人家毕竟是世家嫡女,肯与你为妾,可不能辜负了。”
唐睿暗笑,这是多言不由衷啊,你的表情可是写满了不舍得我离开!
“那我就走了。”
“走吧。”
“我真走了!”
“废什么话!走走,赶紧走!”
长孙擎玥赌气似的把唐睿推出了窑洞,还把门也闩上了。
唐睿摇了摇头,下山去了仓库区杨语荷那里。
一是的确不能冷落了杨语荷;另外就是,是时候推长孙擎玥一把了,不然她什么时候才肯放自己入城啊!
窑洞里的长孙擎玥,把唐睿推出去后,也不再收拾碗筷了,独自坐在炕边,一手抚摸着唐睿每晚躺的地方,神情黯然。
夜深了,她还坐在那里,始终没有挪动位置,也没有改换过一个姿势,可眼泪却无声流淌。
这是她被掳两个多月以来,第一次一人独自过夜。
以往的这个时候,自己都躺在唐睿温暖的怀抱里,抱着那条充满力量的手臂,踏实入睡。
而今晚,这炕上,却显的格外冰冷。
不同于山上窑洞的冰冷,山下杨语荷的房内却是春意盎然。
也不同于长孙擎玥的整夜枯坐,杨语荷也记不清更换了多少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