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有霍公可保我全族性命啊...”
听此,霍青脸色一收,倒也不再与老族长多绕弯子。
武扬此人颇有城府,从他一开始直言不会介入与孙鹤的争斗,而后又卸甲兴兵来援一事,便可见一斑。
他私自出兵斩杀灵州军,掠夺孙鹤的五百铠甲,本就是僭越。
此事绝不可泄露,而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三方。
孙鹤已死,自不必说。
霍青的队伍有李江涛的手令,算是和他是一方,武扬并不认为霍青会泄露秘密。
剩下的,便只有青鸾寨的人。
武扬要绝对保守秘密,除去霍青这个因素不说,单单除去孙鹤所部还不够,青鸾寨也有泄密的可能。
因此,为保秘密安全,武扬有对青鸾寨下杀手的心思,也不见多怪!
冀州边军在收拾完残局之后,并没有完全撤军,便是一个强烈的信号,意在杀人灭口。
而青鸾寨是在灵州境内,冀州边军无需顾忌他们的生死,武扬为了保守自己僭越的事情不败露,有心屠尽青鸾寨也不无可能。
昨日与老族长商谈之时,霍青暗示这点隐晦,便让青鸾寨上下寝食难安。
事实也正如霍青所料,冀州边军果然留下了一支“杀手”!
之所以还未动手杀人,或许只是在等待霍青的队伍离开。
保不准,前脚霍青一拔营,后脚青鸾寨就惨遭屠村。
只有青鸾寨和孙鹤的人都死绝,武扬方可相对安枕无忧。
至于霍青,在武扬看来,身份大不一般,肯定不会乱嚼舌根。
即便事情从霍青口中传出,他武扬拒不承认,孙鹤和青鸾寨已灭,梁王府没有证据,单凭一面之词,也奈何不了他。
况且霍青本是冀州人,此去营商是要回来的,日后还要看武扬的面子,又怎么暴露隐秘?
故而,站在冀州边军的角度,只需再除去青鸾寨之人,此事便可石沉大海,死无对证。
如今这种形势,也确实只有霍青能救下青鸾寨数百人性命。
顿了顿,老族长见霍青沉默,以为霍青不愿再介入此事,急得就要跪下,道:“霍公慈悲,既能从孙鹤手中救我们一次,当也能救第二回,还请一定要帮忙啊。青鸾寨上下,若能渡过此劫,日后定唯霍公马首是瞻。”
霍青轻轻一笑,“老族长言重了。你们本是灵州人,唯我一个冀州商贾马首是瞻,成何体统?”
老族长大急:“灵州与冀州同属大周朝廷,本就不分你我。青鸾寨为何又不能奉霍公为主?只要霍公出手相助,一切都好说话。”
“话虽如此,但周室已崩,难以节制天下,说不定明天就能改朝换代。为今之计,你青鸾寨若想苟活,只有一计可行!”
“请霍公直言。”
“冀州军的门户之见极强,他们不会顾及你们的生死。要让他们收手,除非你们成为自己人!”
“自己人?这话怎么说?”
“青鸾寨留不得了。想活命,你们就举族搬迁吧。搬到冀州境内,便算是自己人了。武扬也就没有一定要杀光你们的必要!”
“啊?举族搬迁?这怎么可以?我们世居此地,根就在这,如何说搬就搬?”
“不能搬?那就等死吧。”
霍青听此,冷冷接道:“我不知道你们理解中的“根”是什么意义!但对霍某来讲,保住性命,留存家族,才是真正的根源所在。青鸾寨的人在哪里,哪里就是根!而不是这已被损毁的村寨,你说呢?”
老族长微微语塞,愣在当场。
是啊。
人在哪里,根就在哪里。
人都没了,还谈什么根源?
阮氏一族,身在青鸾寨,青鸾寨就是根。
若不在了,青鸾寨也不过是一个地名而已。
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