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面摊。
两碗热腾腾的杂碎面已经上桌,但霍大当家与桑标却似乎暂时失去了胃口,继而暗自偷笑起来。
随着天色渐渐大亮,面摊的吃客也多了起来。
三三两两的平民聚在一起,闲言碎语地私聊着。
“嘿!都听说吧?昨日司徒府刚大婚,这立马就传出了大新闻啊。”
“咋回事啊?”
“我家那口子是打更的,消息收得快。据说,司徒公子这个新郎官没当成,县令老爷的女儿昨夜可被人掳走了。那劫匪还留书说,借新娘子一用。你说稀奇不?这不,司徒府已经乱了,正在满天下的找人。”
“啊?咱只听说能借东借西,可没听说能借新娘子的呀?这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县令家和司徒府的霉头都敢碰?”
“不大清楚!但据我家那口子说呀,有人在吴家附近捡到了新娘子头上掉落的金钗...”
“嗯?那该不会是吴家的人把新娘子抢去了吧?你还别说,之前这亲事没定的时候,吴家公子也是心仪陈小姐呢。加上司徒家近段时间与吴家有些矛盾,他们表面恭喜,背后来一刀,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是了。你说,若不是吴家,整个县城内敢动司徒府的人也没几个,是吧?”
“这还只是奇事一桩,接着还有呢。昨夜也不知刮了哪里的风,凤阳可不大太平。”
“那你快说说。”
“龙家和玉家素来貌似神离,你们都懂了吧?昨夜玉家公子被打断了腿,就是龙家人干的。事后,玉家人肯定不服气啊,也找人收拾了龙家公子。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龙家公子被打得鼻青脸肿,四肢瘫软,还给扔到了猪圈里。哎哟,那可叫惨啊。听说,那猪圈里的公猪都发情了...龙公子被救出来的时候,一直喊屁股疼。造孽啊...”
“...”
隔壁桌几个早起营生的长舌妇,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表情还极为丰富,说得是有声有色,仿佛他们当时也在现场一样,添油加醋是难免的。
并极其主观的认定谁谁谁就是始作俑者,倒是正中霍青的下怀。
有了这些居民的“谣言”,想必不用多久,整个县城都会疯传,大乱将至。
霍青忍不住噗呲一笑,脑中浮起了龙公子被猪拱的一幕,差点没有捧腹。
稍微缓和后,又故作什么事情都不懂,对桑标说道:
“丧彪,面到了,你怎么不吃?”
桑标此时低头强忍笑意,听见霍青的话,这才抬头:“啊?好的,公子你也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