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提防。”
霍青点点头,而后回身朝武飞凡招了招手,缓步朝山外走去。
武飞凡与金莲在寨门外依依惜别,只不过是前往县城几日,两人却表现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
饶是看呆了霍大当家。
不久后,在距离龙虎山腹地二三十里外的官道上,便出现了一辆驴板车。
“敞篷式”的车厢上,一身寻常小贩打扮的霍大当家躺在上面,双手枕着头,翘着二郎腿,有一句没一句地对前方牵驴的武飞凡说道:“大郎啊,咱好不容易进城一趟,金莲姐姐就没有什么要交代你购买的吗?现在你可是我龙虎山的重要人物,她若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由寨里包了。”
武飞凡瞥了他一眼,“不必了。莲儿没有什么特别的需要,你在寨中弄出来那么多个工坊,倒也应有尽有。她只是嘱咐我,若有空闲就给她远在京城的表哥,捎去一封信。”
霍青顿时眼神一滞,“表哥?什么样的表哥?该不会是复姓西门吧?”
“嗯?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不会吧?那我劝你不要寄出那封信!”
“为何?”
“不为何!对了,你是不是烙了一手好炊饼?”
“是,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
霍青心中诡异一叹,摇了摇头。
大郎和金莲都出现了,那么西门大官人怎能不在?
同一时间。
距离此处十几里之外的另一条官道上,一辆宽大豪华的红木马车正在缓缓行驶。
车头的马夫一身劲装,气质不凡,让人一见便知是出自朱门大户。
马车顶上飘扬着一面锦旗,旗面一边纹绣着某种图案,类似某个大家族或是帮派的标志。
另一面,则直接绣了一个大大的“柳”字。
车厢中却传出了一阵潺潺的朗读声: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
声音轻灵而悦耳,从音色上去判断,倒也可确定是一名女子在读书。
等到读书声稍微隐去之后,车厢中又传来另一人的声音:
“小姐,功课先放一放吧。咱们都有一年没有回乡了...”
“沫儿,夫子说,活到老学到老,莫要虚度了光阴。正值韶华,当是勤奋刻苦的时候,又怎可懈怠?趁着回乡途中空闲,更要温故知新!”
“可是小姐,这次我们回来并没有事先通知老爷,他知道后肯定很生气,定会责罚。你就不担心?”
“沫儿,夫子还说,人长大了就应该学会独立,独立思考,独立处事,独自行天下。若事事都要父亲牵头,我何时才能长大?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的脾性,他若知道我要回来,定会大张旗鼓。而夫子又说,忌骄奢,忌铺张,忌冠冕堂皇。”
“...”
车厢中的两人相互交谈着,字语行间,可见那位“小姐”乃是一名正经的读书人,一口一个“子曰”,张嘴不离“夫子说”。
只是,如此循规蹈矩,学以生搬,倒也有点读死书的嫌疑。
而她们不得而知的是,此时已有一个山贼头子发现了她们的行踪。
“老大,东边官道的岔路上来了一辆红木马车,看着是个有钱的主儿,恐怕是有些背景。在凤阳境内,能坐得起红木马车的,除了县太爷,也就只有他手下的那几条走狗了。”
一名山贼趁着天色昏暗,官道上鲜有人迹的间隙,赶来汇报道。
霍青仍躺在驴板车上,听此,不由来了兴趣:“哦?看来是个肥羊,你可看出他们的身份?”
山贼眼珠一转,寻思了半分后,摇头道:“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