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厅堂。”
她这一开口,严然就将自己当成了王府的女主人。
刘永铭轻笑道:“不必如此麻烦,你们接着吃。爷我是个闲散王爷,他来找我不会有什么重要之事的。我去偏厅见他也就是了。”
李琬瑢连忙说道:“我们也都吃饱了,还是庄重些好。曹相是首辅,爷可不能怠慢了他。若是因我们这些女眷之惰而让曹相心中不快,使他与爷您生了嫌隙,那可就是我们的不对了。”
李琬瑢是陇西李氏出身,她的言行完全就是遵照着李家所教养的道德规范进行的。
在别人眼中,这也许是固化女性的象征。
但在这个时代里,这却是极为符合“礼”的标准的。
也只有这样,才能产生一个和谐的世家家庭,才能在官道之上立足。
不干扰男主人的事业,并且因为守“礼”且持家,使得男主人无内忧,在事业上更进一层,那么女主人的身份也就更为高贵。
虽然刘永铭与曹相之间的嫌隙根本不会因为在正堂还是偏厅见面而扩大或是消无,但刘永铭还是十分满意李琬瑢的言辞。
他地看着李琬瑢带着几名侍女退去了后堂,而后宫玥璃便叫来人收拾了饭桌。
不一时,大厅里的圆桌就都被拆解收了起来。
刘永铭往主人位的大交椅上一坐,曹岳就从外面大步得走了进来。
曹岳被刘永铭请入客座之时,崔珚琇已将将茶水递上了下来。
官面上的茶有一个专有和称呼,称为送客茶。
客人是绝对不会去动那碗茶的。
当主人拿起茶碗的时候,就说明自己已经不想再谈下去了。
此是客人应该主动
告辞,而不是让主人赶人走,这样大家都会显得很体面。
刘永铭在宫千树、严真祁的面前还能保持这样的风度。
但在曹岳面前他根本就不想做这些虚没的礼数。
没等曹岳开口说话,刘永铭便拿起了茶碗喝了一口茶水。
他好像是在说,你可以走了,我一句话都不想与你说。
曹岳摇了摇头言道:“臣这还没开口说话呢,六爷便要赶臣走么?”
刘永铭笑着将茶碗放下,说道:“曹相,这里是本王的王府,本王想如何便如何,你怎么还挑起理来了?你也可以喝一口茶水将我给送走呀!”
“六爷说的哪里话。”
“说的关中话!有什么你就说吧,都不是外人了!是不是那道奏疏之事?本王与父皇解释过了。你也不必有什么怀疑,枯木禅师即是王文召,也正在王府里住着。”
曹岳言道:“时过境迁,即使往日有所宿怨,相逢一笑而泯,就当作年轻气盛时的回忆了吧。”
“你不放在心上?”
“臣没办法放在心上。六爷这坑挖得有些大,但凡臣有所心思,必被六爷所害呀。虽然没中六爷之计,但六爷所谋之事还是成功了。狄相与臣有了嫌隙了呀。”
“你们两本来就是陌路人,本就有嫌隙,还来怪我?”
刘永铭放下茶碗,轻扣了一下桌面,说道:是你自己要把布政使司的那些职权揽在身上方才有了此事的!曹相,有些东西该下放地方就下放地方,该让给狄相去做便让给狄相去做,他毕竟是内阁次辅。你前面收了陆预,现在又不让狄相干活,父皇看在眼里会怎么想?本王这不是在害你,是在帮你呀。你该给本王送礼答谢才是。”
刘永铭看了看厅堂外面,探着头对曹岳问道:“本
王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如可没带礼物过来呀?曹相,你就不怕本王挑你的理?”
“来得匆忙,不曾携带,改日再来相送吧。”
曹岳这就是一句客套话,他不可能给刘永铭送任何的礼。
刘永铭笑道:“算了吧你。你一年能来本王府上一趟,那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