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进后辈有所了解,且还比较看好,所以古宗奕的话他也信了一半。
裴殷觉得自己在这里也没寻到刘永铭,身子一转正准备离开之时,从他的身后便窜出了一个跑堂。
那跑堂手上的托盘里正端着一几壶酒。
且那酒壶的盖子都没盖上,裴殷转身的同时正好与那跑堂撞了个正着。
那两壶酒一点都没有浪费,倒下的同时全都散在了那裴殷的身上去了。
跑堂一见,连忙扔手中托盘,向着裴殷连连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客人,我赔!我赔!我们紫烟轩绝不会让客人受半点委屈,这事全怪我!”
“滚开!”
那裴殷气极败坏地推开了跑堂向外而去。
可那跑堂却紧紧地跟在了裴殷的身后。
他着急得叫道:“客人!您可别发火呀!这事全是我不好!您这衣赏多少银两,我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得赔您!您可别喊别叫,若是让六爷知道我泼了您一身酒,我这差事也就别干了!”
裴殷听得“六爷”二字马上转过身来对那跑堂问道:“刘六子是不是在紫烟轩里?”
跑堂急道:“当然在了,若是一般时候,小人也就是帮您擦擦身上的酒渍,要赔钱什么的也是等着您开口。六爷的规矩大,要不是他在这里,我也不至于……哎,我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呀!”
裴殷一听,连忙回身揪住跑堂的衣领急问道:“刘六子现在在哪?”
“就在深处亥字房休息间里。”
紫烟轩的好一些雅间里的后厅都是有休息区的。
一般客人喝完酒以后可以直接在后厅里休息。
但因为紫烟轩的生意越来越好,为了空出雅间来,所以专门
在后院里又设了休息间。
这样就可以把雅间给让出来给新来的客人。
裴殷听到这个消息,撇开了跑堂,向着紫烟轩深处而去。
他穿过两道过道口之后便来到了紫烟轩的一处偏院。
偏院是个庭院样式,围着庭院的各个房间即是休息房。
亥字房外面挂着一盏红色的灯笼,灯笼上即写着一个亥字。
房间里头似乎还有个女子的身影在晃动。
裴殷怒涨着脸走上前去,重重地推开房门,而后便闯了进去。
紫烟轩里的休息房其实与大户人家家里的房间没有什么两样。
也是怀一道屏风隔开前后厅,而且床也不是现代样式,而是那种有架有帐像个小房子一样。
裴殷走到床边还得有些距离时,刘永铭领着那裴展元也到了房间门口。
裴展元被刘永铭拉扯着往房间里走。
他不太高兴地说:“刚刚吃了醒酒汤,现在又要做甚?六哥,你就不能跟我说说……”
二人进到房间没两步,只听得一声女子的尖叫从房间最深处传出出来。
裴展元的耳朵很尖,他看了刘永铭一眼,好似明白了刘永铭的用意。
但他的心中却是大感不安,马上向房间深处赶了进去。
而此时,裴殷正掀着架子床的幔帐,两眼之中只有那只穿着肚兜的何家小姐。
一刹那间,裴殷的耳朵连着后脑勺根都飘上了红!
他心中大叫不好,赶忙将幔帐放了下来。
“中刘六子那奸贼的计了!”裴殷一边骂一边向外而逃。
而此时,裴展元与刘永铭正往里赶。
裴殷人还没出房间,就被刘永铭与裴展元给堵在了里头。
裴展元耳中听的是何家小姐的愔愔哭泣声,眼里看到的是裴殷涨红的老脸,鼻子里闻到的是裴殷身上满身
的酒味。
这是黄泥掉裤裆,不是粪也是粪了。
裴展元瞪着双眼问道:“爷爷!您……您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