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君之像。”
在陈知节的口中,齐国的太子与汉国的太子好像是同一类人。
但刘永铭却是笑着追问道:“敢问陈上卿,齐太子比之晋惠帝如何?”
晋惠帝即是那位“何不食肉糜”的晋朝第二位皇帝。
陈知节愣了一下,苦笑一声说道:“你我二人无利益相害,实不必如此相讽。”
“望陈上卿实言相告。”
陈知节再次苦笑道:“晋惠帝尚知嵇侍中之血恤,齐太子不如也。”
弱智的晋惠帝身边有个人叫嵇绍,官封侍中。
汉朝侍中是正统官职,皇帝身边的重臣,而不是后来由宦官领授的那种宫中侍中。
因为避讳隋朝杨忠的忠字,将侍中之职改称为纳言。
唐朝时宦官专权,各种加封,后来连皇帝都乱给他们职位各种七品、六品、五品的给。
使得这个世界线的侍中变成了由宦官当任,且还不是那种有职权的官职。
这位侍中嵇绍是位忠臣,晋惠帝苦苦哀求成都王司马颖手下的石超不要杀嵇绍,但最后石超还是当着晋惠帝的面将嵇绍给杀了。
嵇绍的血溅在晋惠帝的衣服上,晋惠帝甚至都舍不得让人洗掉那些血迹。
刘永铭听得陈知节承认了下来,开心地笑着问道:“陈上卿乃天下智囊,能您比肩者,世间无出其右。殊不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何故以此为终?”
陈知节摇头叹了一声,言道:“此话……此话倒不知从何说起了。我若是说为了忠义二字,叶先生定然是不信的!在叶先生心中,我必是那种暗事做尽
的小人。”
刘永铭笑道:“君明则臣贱,君暗则臣欺。有一个太过于贤明的君主对国家来说也许是好事,但对于臣子来说有时却不是如此了,正如我汉国现在这般,朝臣们上朝个个都岌岌自危呀。若有幸能辅佐一名暗弱的君主,自己虽然无有司马之心,但亦可被百姓颂为周勃之列。何况此主乃为嫡长呢!”
正如刘永铭所说,陈知节就是为了自己将来能得势,所以才要扶持有些暗弱的太子。
只要那齐国太子登基,自己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但问题是那齐四公子成长起来以后,竟是将齐太子给比下去许多。
甚至齐君都想着废长立幼了。
要不是齐太子是嫡长,想来人已经没了。
刘永铭刚刚的这些话是为陈知节想要专权而找个好听的说法。
陈知节苦笑道:“叶先生果是洞察人心之广士呀,如叶先生所料。只是现在齐国之局势有些复杂呀。齐太子有众公卿相保,齐公子之势亦是日益为大呀。叶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在齐公子那里找到那顶凤冠?这个主意好是好,就是……”
陈知节看了那王珂珺一眼,接着说道:“就怕君上不信呀。你可能有所不知,齐公子乃是好战、主战之人。他与王元帅虽论不上特别好,但也不相恶。而王元帅账下各大将军皆与齐公子仅交。齐公子是不懈余力地力保崔鸿烈呀!一边盗人东西一边费尽心思去保下崔鸿烈,这事……呵呵。”
刘永铭笑道:“非也,正好相反,六爷的意思是让您在齐太子那里找到那件宝物!”
陈知节一愣,疑问道:“此何故也?”
“齐太子暗弱,他行得此事乎?”
陈只知听到这里连忙深吸了一口气。
刘永铭笑着
说道:“如若不是齐太子所为,又当是何人嫁祸?崔鸿烈崔将军那可是关二爷一般的人物呀。财帛绝不可能会动其心的。即是如此,齐公子要如何才能收买崔将军呢?”
陈知节听得连连点头。
刘永铭继续说道:“君上有疑足矣,不必太多计划。二来呢,此举若被齐公子所知,亦是可得齐公子之好感呀!将来即使齐公子夺嫡而成帝业,那也必定会与陈上卿您相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