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靠近,这才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宫里嫔妃来紫兰殿给太后问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要丁太后没什么事,都愿意与他们攀谈一下,慰济自己寂寥的空虚感。
那些宫女们其实老远就见得刘永铭来了,她们可不敢去拦这位混世阎罗。
别说拦不住了,甚至都有可能被刘永铭调戏。
所以对于宫女来说,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在看到刘永铭来的时候,便马上去回报丁太后。
一般情况下丁太后也不会不见刘永铭,所以当刘永铭进来的时候丁太后一般都是知道的。
刘永铭大脚踏入那紫兰殿里,一眼就看到了丁太后坐在坑头上,手里正把玩着一件玉簪子。
而丁太后坑头边上还坐着一位嫔妃。
那嫔妃不是别人,正是住在长阁殿的郑德妃。
郑德妃转头看到刘永铭,连忙指着刘永铭对丁太后说道:“你看儿媳说什么吧。小六子不是那样的人,他再如何,也都会抽空进宫来给您请安的。”
郑德妃话一说完,刘永铭便言道:“哟,义娘也在呢。刚刚说我来着?”
郑德妃白了刘永铭一眼,说道:“还有规矩没规矩了。先给太后请安!”
刘永铭笑道:“太后她老人家安康得很,不用请。请不请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了么?我要是与我那些兄弟们一样是为献殷勤来的,太后还指不定怎么不待见我呢。”
“你!讨打!”郑德妃说着举掌便要打。
刘永铭连忙退了一步,说道:“义娘,太后在这呢,可不好动粗,要打一会儿出了这
里再打。”
丁太后听得刘永铭的话呵呵直乐。
她一边笑一边说道:“小六子就会逗乐。怎么如何有空来看哀家了?哟,如何又是空着手来的?”
刘永铭腆笑道:“礼物在嘴里呢,不在手上。就是没个坐……”
丁太后笑道:“站着说话更好,省得你跟猴子一般在椅子上摇来动去的,哀家看着心烦。”
刘永铭言道:“您要是觉得孙儿心烦,那孙儿可就走了,大慈恩寺那里给您准备祈福的五百罗汉孙儿也一半遣散了。”
郑德妃惊呼道:“还有五百罗汉呢?这可是大手笔了呀,是给太后祝寿用的吧?不过,宫里好像没有这笔开支吧?”
郑德妃当然知道怎么一回事,她这么说全是在给刘永铭在丁太后面前赚面子。
刘永铭笑道:“原本这些应该是太常寺操持的事情。父皇关心民生,国库里的银子全花花百姓身上去了,宫中能省则小,我自是不会让他再来操心这个钱。所以儿孙自己就把这份钱给出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丁太后反问了一句。
刘永铭挠头笑道:“说实话,其实是怕父皇那边苦着脸叫没钱,又因为是太后您的寿辰,不好意思推脱掉,到时侯他急起来,不会去与您说,只会与我为难。最终这份银子还是我自己来掏,不如我就掏了得了,省得挨那份骂。孙儿都这般有孝心了,您刚刚还在议论我什么呢?”
郑德妃言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些日子很少进宫来看太后,太后她老人家生气了。说是你定是因安康县主之事有了嫉恨之心,所以才不来。”
“没那回事。”刘永铭说道:“孙儿的脾气您还不知道么?我生气也就那一阵。宫里就您最大,父皇都得听您的
,我怎么敢与您置气。”
即使刘永铭心里还生气,他也不能真表现出来。
正如刘永铭所说的,丁太后真就是宫里最大的大人物。
有的时候刘永铭犯了错还得来丁太后这边让她去跟皇帝说说。
刘永铭不太愿意说起释尘烟的事情,他连忙看向了丁太后手中的簪子。
他说道:“这簪子看着眼熟呀?”
郑德妃解释道:“就是去年中秋,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