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他呀!”
刘永铭当然知道这个人。
周培越时常在皇帝身边走动,刘永铭也常见到。
因为年轻,活力自是与现在翰林院里的老学究们不能同日而语,所以老学究们对他就不太待见,倒不是像薛青祥说的那样锐气太重。
实际上周培越这人沉稳得很,只是不在实权部门而已。
刘永铭正想说些挑拨的话,让翰林院里的气氛更热烈一些。
那薛青祥接着说道:“倒还别说,朝里还真有三位一甲的高才在朝里做了大官的。”
“哦?那都是谁呀?”刘永铭好奇地问了起来。
薛青祥答道:“这第一位不是别人,正是户部侍郎李裕,他当年是高中的探花。可谓是世家第一人了!这第二位嘛,乃是兵的孙尉孙侍郎,那一科他是中的榜眼。”
“那第三位呢?”
薛青祥笑道:“不才,正是在下。在下当年也是中的探花郎,过不了几日便要官拜工部尚书了。”
刘永铭笑道:“你还真不谦虚,不过本王就喜欢真性情之人。但本王问的是青年才俊,你这胡子剪下来都能当符尘用了,还在下呢,怎么不自称老夫呀。”
薛青祥一听便不乐意了。
他正要反驳着说些什么,那刘永铭突然脸色一变猛得站了起来。
众人吃了一惊不知道刘永铭又要耍什么威风。
他们怕刘永铭与薛青祥为难,马上上前轻拉了一下薛青祥。
薛青祥也知道自己要是与刘永铭对上,怕也一时讨不得好。
他哼了一声,一甩袖子,便出了房间之外。
刘永铭却是不理会薛青祥的举动,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喃
喃说道:“原来是这样!”
裴殷听得刘永铭的话,问道:“什么是这样!”
“符尘呀!我早该想到的!果然是他对姓唐的下的手!”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却不知道刘永铭说的是什么。
刘永铭转头向着那裴殷看了过去。
他问道:“裴翰林,这里你年纪应该是最长的吧?”
“不。宝瑞兄其实比我大半个月。但他不承认自己老了,故而我称其为兄,其亦称我为兄。”
刘永铭一摆手,说道:“本王不是问你这个。是想问问那个……”
刘永铭说到这里,看了看左右两边围着的翰林,大声地说道:“都散了吧,散了吧。忙自己的事情去。也不知你们每天都在忙些什么,领着那么多的奉禄整天看上去都没什么事情做。”
刘永铭话一说完,围着的众人也就散开了去。
他们其实只是怕刘永铭与他们耍无赖,这才三三两两、窃窃私语得各归各位。
裴殷自然不会走,他是能看得出来刘永铭是有事情与自己要说的。
刘永铭靠近裴殷身边一边,轻声问道:“当年从契丹过来了一批范阳卢氏的族人,这事您知道吧?”
裴殷言道:“当然知道。我与那卢家老爷子还有过一面之缘呢。不过他被安排去了灵宝县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了。”
“可知卢氏现在是否还有族人在长安城中?”
裴殷笑道:“怎么可能。卢氏那一支族人现在全在上庸府那边呢。”
“他们就没人考上进士在朝里做官什么的?”
裴殷摇头笑道:“外来户的确很多凭本事得到了官位。比如礼部的陆通舆、工部的崔灵感皆是如此。但卢氏一族嘛,呵呵,还真没有。这也不能怪他卢氏一族。契丹那里虽也有科举,但毕竟是
异族所治,文风嘛,呵呵差了点,即使迁到了上庸府,亦是未出什么大才。倒是出过一名举人。”
“哦?”刘永铭连忙问道:“会试之时他来了吗?”
裴殷却是反问道:“六爷,今科会试可是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