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姐姐那边我也不管了!你就等着她再给你找点什么事情吧。你别上我家门来!反正你刚刚也说了,不爱来。我也等着何常打上门来吧。他要是真与我动了粗,我也只能说是你教的。他是禁军副统领,这事一定得传进皇上的耳朵里去,那到时候……”
刘永铭摆着手说道:“行行行!我帮你,我帮你还不行吗?在这里等着我呢!可礼金什么我都不管哈!我再有钱也不可能给你出这笔钱去,别弄得好像我成亲一样!”
裴展元一听,那脸上的笑就像是牡丹开了花一样。
他喜笑道:“我裴家千百年来还算是积攒了一些余财,这个礼金我还付得起。六哥,一会儿我爷爷回来可就全靠你了!这张画就当作送给你的礼物!”
“你本来就是要送给我的!给你忙了半天了,不要你点东西,这都说不过去!不过你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能与裴翰林直接说。这得安排安排,我还是找个好时机再说吧!”
“是是是,只要六哥应下了就行。六哥从来不对我失约!”
刘永铭连忙打住:“先别急着奉承!你给卫科出主意是因为他能帮你弄些字画,你喜欢字画我也知道,可你给李裕出主意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与李家小姐也有一腿?”
刘永铭说这话当然是在开玩笑。
裴展元连忙说道:“我就是不想在长安城这边呆着,想让我爷爷能讨厌我,把我赶出家门去。我毕竟是嫡孙,他不会做得太过份的。我只要一要求,他定是会让我去洛阳那里做一任知府。”
刘永铭反嘴道:“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对了,怎么不见裴翰林?他还没回来么?”
“是呀,爷爷最近身子骨是有些不好。”
“他身子骨不好你就别那么气他!真要气出病来,到时候在灵前哭的人还不也是你么?就别到处拈花惹草了,青楼也该少去一些。”
裴展元一愣,瞪起双眼说道:“六哥!我可没去过青楼!一般青楼里的姑娘我也看不上呀。我要去也是去六哥你的红杏楼,但我也得能进得去呀。你都与那些护院们通过话了,不让你产业的那些青楼接待我。”
“我又不是说你!”
“不是说我?”裴展元回想了一下,这才明白刘永铭话中的意思。
他连忙说道:“六哥,你就别编排我爷爷了。他人老了,坐着马车往来都得叫马车驶慢一些。马车走得快了,这一颠簸,骨头就得散架咯。”
刘永铭大声地笑道:“裴翰林比云岗先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年轻的时候可风流着呢,没这么弱不经风!”
正此时,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了厅里:“是谁在里面编排老夫呢?”
刘永铭没看到人影便回了一句出去:“我的声音你都不出来了?”
“爷爷!”裴展元反应很快,向着门口急走而去。
裴展元刚到门口,一个老头拄着拐就从外面跨步走了进来。
那老头不是别人,正是翰林院管院、翰林学士裴殷。
裴殷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走路用拐并不让人意外。
但他走进厅堂的时候,却把手中的拐杖递给了裴展元。
裴展元也十分习惯地接了过来,且伸手想要恭敬地搀扶裴殷。
但裴殷却将裴展元的甩开,一边向里走了一边说道:“在家里就用不着装了,我还真没到弱不禁风的时候,且小六子也不是外人嘛。”
刘永铭笑道:“裴翰林回来了,刚刚正说到您呢。”
“是说到我还是编排到我呀?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刘永铭笑道:“看来你还没老呀,耳朵尖得很呢。”
“你也不错呀。听走路的声音就知道我回来了,还故意在展元面前编排我。”
二人对话间,裴殷也已经走到了刘永铭的身边。
但他却没有与刘永铭争椅子坐,而是在另一张主位右椅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