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科看得直摇头:“真是奢靡呀!两头鲍!嗟嗟嗟!”
卫科开始嘴馋起来,坐在了位椅之上准备用餐。
正当卫科拿起筷子子时,雅间的房门被人重重地打开。
门外开门之人冷笑道:“花得起十两银子定钱在这里吃一顿饭的人,如何就敢赖账,让孤王看看是谁!”
卫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来人正是刘永铭。
刘永铭一见到卫科,原本生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缓和起来:“我着是谁呢,原来是国舅爷来了!你不差那点钱花销吧?”
刘永铭说着便走了进来。
卫科见得门外有人将房门关上,这才放下筷子说道:“六爷如何来了!”
“受不起!你还是叫我小六子吧。你为官还算是清正,免得让我以为你是那种嘴不对心之人呢!”
刘永铭说着坐在了卫科身边最近的一条椅子上。
刘永铭看了看桌面说道:“行呀,会点菜呀,是富贵人家出身。你卫侍郎也不是那种会赖账之人吧?原本我从不愿与客人计较一些细枝末节,怎么骂我我也都受着,但是钱你一文都别想少给,要不然你走不出这个院子去!别以为你是淑妃娘娘的弟弟我就会放你一马!我跟她可没交情!”
卫科笑了一声,说道:“只是碎语几句,却不想将六爷您给招来了,您一来,我这顿饭可就难咽了呀!”
“父皇御膳房都未必有我这里的精致,这可都是好菜呀,如何能说出难咽之语来?”
卫科笑道:“六爷在这里,让我吃得很不安心呀!”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约上几个朋友一起来吃,一个人吃菜喝酒,自是觉得烦闷,与我的菜品有何干系!”
卫科啧了一声,叹气说道:“六爷这般说话让我更难下咽了。我一国子监出身的举人,依着外戚身份方有今日。朝中同僚看我不起,底下小吏皆奉承之辈,非可交之友。我自为官以来,左右还真未有交心之朋唉!”
“也好在你没有。”
“什么?”刘永铭的话让卫科十分意外。
刘永铭笑道:“你若是真有,那你便做不到工部侍郎的位置上来了!你觉得那只是朋友,但在父皇眼中,你那叫朋党!曹相可以结党,那是因为曹相的一举一动都在父皇的眼中盯着,曹相不敢出格半寸。程天官敢结党,是因为父皇想让他结党以遏制太子党权柄。”
卫科听得愣了神。
刘永铭又笑道:“你却是不能结党,因为父皇没指望你有这份能力去遏制太子党,更不想让四哥的权势大到某种地步,有大哥一个人牵着就好了,要不然太子登基以后不好收拾这局面!”
“皇上是这么想的?”
刘永铭笑道:“他只想让一个自己人帮他把工部操持起来。只要工部有一个外戚在,就相当于他有一双眼睛放在工部里,任是谁都会想一想自己做的事情会不会传进父皇的耳中。也仅仅只是因此而已,要不然,你早去当了尚书,却不是侍郎了!”
卫科苦笑一声:“果如六爷所言呀!我这官不好当呀!”
刘永铭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卫科问道:“六爷为何发笑?”
刘永铭笑着说道:“昨日长安府才跟我抱怨过相同的话,今日却又听你说起了!父皇可是明君,若是传到他的耳中……”
卫科苦笑道:“正是因为他是明君这官才不好当!在晋国做佞臣、在齐国做贪官、在楚国做外戚皆没有这份烦恼呀!”
刘永铭又哈哈笑道:“合着你今日是专程来找我诉苦的?难怪你一个陪衬都不叫!行行行!今日我便陪你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刘永铭说完,冲着门外大声叫道:“来人呀!将爷我留在这里的好酒提来!”
外面一名杂役应了一声,没过多久,一名杂役便拿着壶酒走了进来。
卫科笑道:“我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