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的曲解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只不过是笑谈,所以陆预才会不在意。,
但对于感情,陆预却是十分开明。
刘永铭此时心中对陆琳琅倒是有一些愧疚,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会与陆琳琅去私奔的。
陆琳琅对自己的感情越深,他心中便越是不安。
刘永铭咬了咬牙,心道:“琳琅是个感性的好姑娘呀,可不能毁我手上。晚痛不如早痛,还是找个机会与她坦白了吧……不,不行。那样陆预非把我给吃了不可。还是做一些让琳琅讨厌的事情来……”
刘永铭一边想一边走,转过巷子便到了陆家的大门口。
正此时,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从陆家走了出来。
那道士看样子不过三十岁上下,脸色略显沧桑。
他头上没戴道冠,只是包了一条青皂巾,身上的麻布道袍虽有些破旧,但也算是干净。
他的腰间只系着一条杂色的丝绦,不过丝绦上挂着一只小八卦境。脚上穿的也只是一般的麻鞋,鞋底很薄,连百纳都不算。
这样子的人往往很是缺钱。
道人颠了颠腰间的钱袋,得意地转身沿街而走。
刘永铭想起刚刚陆预的话,连忙悄悄得跟了上去。
道士走在大街上,左右环顾着向街边两边的铺面。
当他看到一座酒肆之时,欢欢喜喜地便走了进。
道士往一张空桌边一坐,大声地叫道:“堂倌!堂倌!来二两酒,半只鸡,两碟小菜!快点上哈,别惹道爷我不高兴。”
那一边跑堂的应了一声,这一边刘永铭便走了进来,坐在了道士的身边。
道士侧头看了看刘永铭,又看了看周围空着的桌子,回头对刘永铭说道:“那边有的是空位,不用与我挤一桌吧?”
刘永铭贱笑着说道:“抬望眼,两不分。”
刘永铭这话不是江湖道上的切口,而只是惯用句。
这话的意思是,我看见你做脏活了,看见即得分一半给我。
道士好像不是正经道士,他居然听得懂刘永铭的话。
道士冷笑一声,没好气地问道:“你谁呀?”
“别问我是谁,见面分一半!”
道士气道:“我若是不分呢?”
刘永铭哈哈笑道:“那我现在就到陆家去,跟陆预说你卖给他的那张诣岭先生的字是假的!”
道士哼了一声:“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呀?他也得信呀!”
刘永铭哈哈笑道:“诣岭先生现在就在红杏楼里住着,要不要我们去一趟,问问他有没有墨宝在你手上?据我所知,他老人家可不爱给别人写字。除了红杏楼、橙虀坊等混世阎罗的产业有有他写的东西之外,他可没再怎么动过笔!外面流传的真迹,用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再不济,让诣岭先生与你一起去趟陆家,让诣岭先生自己亲口说那是真是假!”
道士冷笑道:“是!是假的!那又如何?你还能进得了陆礼部家里去?一般人可进不得他家的大门!”
陆预毕竟是礼部尚书,一般人的确是过不了他们家门子那一关。
道士正说话间,那跑堂已将酒食端了上来,铺放在桌面上。
一般的小酒肆是没有厨房的,他们所提供的吃食都是现成的,比如烧鸡、白肉、炒豆、蒸糕等等。
想要吃热炒的食物,就得上酒楼去!
刘永铭看得桌面上的吃食,笑了一声,从桌面的筷子筒里拿出一双筷子,伸到腋下擦了一下,便去夹桌面上的食物。
道士眼疾手快,他也早早地拔出一双筷子,正当刘永铭下筷子之时,道士也将筷子伸了过去。
只不过,道士的筷子正好圧在了刘永铭的筷子之上。
刘永铭轻笑一声,想占着自己的武功,将那压着的筷子弹开。
可他这么一使力,那道士的筷子却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