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刑部的事情,爷我真不好参和,毕竟是四哥的地盘呀!”
谷从秋无奈地说:“四爷好谋无断。他只对刑部的人事有所了解。刑狱上几乎是一窍不通,哪里像六爷您这般,连仵作的活计都精通!”
“你也少在爷我面前抱怨他!爷来这里只是处置父皇交待的事情而已,可不是为听你抱怨的!怎么?最近四哥对你有意见?”
谷从秋感慨道:“这不是因为跟您走得近了么,说话都带着您的口音了。所以近日他有些不待见我,他是真觉得我成了六爷党了!”
“这也是父皇的意图呀!反正我也不参政!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去!行了!我们聊得差不多了!他们也该聊完了,我还得将人还给教坊司呢!要不然明天大哥、四哥非得当堂弹劾我不可!”
“宫玥璃不在教坊司名册上,就算宫玥璃不回去,他们也不能拿您如何。您也不是那种怕弹劾的人呀!”
“哈哈哈!只是嫌麻烦而已,没这必要,反正小美人最后都得落入我的手心,不急于那一刻!”
刘永铭说着站了起来,谷从秋随之也起立,跟在刘永铭的身后一起又回到了正堂之内。
刘永铭看着堂里正说话的二人,轻咳了一下,说道:“行了!差不多就得了!”
宫千树一见到刘永铭连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拱手问道:“您便是六爷吧?”
刘永铭笑道:“本王看上你女儿了!你即是犯罪之身,那你女儿便是属从。本王也不能娶她不是。想留她在本王身边做个丫头,你看行么?”
宫千树一听,感激得说道:“多谢六爷庇护!只要六爷能保住小女性命,犯官便死而无憾了!”
“行了行了。你若是死了,本王的小美人该有多伤心呀。放心!有我在,你且死不了!”
刘永铭走到宫玥璃身边,说:“这天都黑了,见也见了,就别让爷我跟谷侍郎为难了!走吧!父母恩深终有别,夫妻义重也分离呀!”
宫玥璃却是一脸不舍的看着宫千树。
宫千树释怀地笑道:“乖!去吧、去吧,好好活着。我没事的,你自小就乖,听话!”
刘永铭拉起宫玥璃的手,向着外面而去。
宫玥璃回首望着,泪流满面:“爹!你保重!且要保重呀!”
刘永铭拉着宫玥璃出了刑部大门,回到了马车之上。
那宫玥璃的泪水却还没有止住。
刘永铭用袖子擦拭去宫玥璃脸上的泪花,笑道:“刚刚跟谷从秋要了碗莲子羹来着!没想到还真不错!什么时候有空了再带你来刑部尝尝!也不知道是他的手艺还是哪个差役做的。”
宫玥璃一听,眼巴巴地期望道:“爷,您说的可是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那莲子羹真是好吃,也不知道是怎么煮的!”
“我是说……”
宫玥璃见得刘永铭并不说再与宫千树见面之事,反而指东说西,她也不好再说下去。
宫玥璃心中存着一份感激,她知道刘永铭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他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刘永铭些十分不合时宜得叹了一声,吟道:“莲子心中苦,梨儿腹内酸呀!”
莲子,即是怜子。说的是宫千树的心情。
梨儿,即是离儿,更是璃儿,说的是宫玥璃的心声。
这一句说出来,那宫玥璃不哭反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刘永铭问。
宫玥璃自己擦了一把眼泪,应道:“这是你的诗么?也算是极工整了!挑不出毛病出来。只是少了两句!”
刘永铭哈哈笑道:“食人牙惠而已。不是我的诗。”
“若不是,如何会将我名字说进去?你会作诗是不是?”
“怎么了这是?刚刚还哭得眼泪哗哗的,现在倒是夸起爷我来了!爷是混世阎罗,除了贪财好色,没有别的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