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宽大的镜子前,水龙头打开不停地流着水,看着镜子里满脸水珠的自己,豪司俊露出了嫌弃自嘲的悲笑,真是自负自傲啊。
以为自己很强大很优秀,能护得爱妻一世周全,可这才多久,他就招来恶人的嫉恨弄丢了她,她自从遇到了他,不幸的事情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不但让她遭受皮肉之苦,还饱受感情精神上的折磨,自己就像她的灾星,让她遭受磨难。
豪司俊压抑的呜咽起来,对着自己镜子里丑陋的哭像,他愤恨地低吼:“混蛋,你不配拥有她,你该死,该死。”
低伏在琉璃台上悲泣了很久,才用冷水洗了脸,跌跌撞撞的进到套间倒在床上。
房间里默萱钰留在这里的气息让他很快平静了下来,他翻身将脸埋在太太枕过的枕头里,肩膀又耸动了起来,默萱钰的气息在这里越来越淡了。
………
下午三点半,白清平一身蓝色的囚服来到了会见室,豪司俊冷酷的坐在桌子旁,祁律师坐在他的身旁,狱警让他坐好后就退到了门旁。
白清平在看到豪司俊的第一眼时就吃了一惊,这个曾经自己的总裁好像经历劫难一样,面庞消瘦了,眼睛里冒着戾气。
他知道他担心的可能发生的事情也许已经发生了,想起总裁夫人天使般的面容,他心虚的低下了头,懊恼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豪司俊端坐在椅子里,看着对面低着头的年轻人,心里怒火燃烧,真想一脚踢去那无用的狗头。
祁律师和狱警相□□了一下头后,他对白清平说:“白清平,豪总已经来了,你要说什么,现在马上开始。”
白清平抬起了头,他看着豪司俊,眼里露着悔恨和怯意,“豪总,上次伤害夫人,除了自己确实有点仇富激进外,还有为薛明丽报仇的意图在里面,您的游艇进港和您要和夫人单独假期出游的消息,都是她给我的。”
“薛明丽?曾经在港口销售部工作过的那个女人?”
豪司俊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他近乎咆哮着问:“我们和她有什么仇?”
白清平吓得往后靠在了椅背上,脸色顷刻发白。
祁律师立刻拉住了豪司俊的胳膊,不让他失控,他看着白清平,沉声说:“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白清平坐直了身子,嘴唇微颤着说:“我是公司成立时招聘进来的,薛明丽来了以后,我就喜欢上她了,可她不喜欢我,后来在公司的节庆活动中,我才知道她喜欢的是豪总,可豪总已经娶妻成家了,我知道她是在肖想,不止她,公司的姑娘哪个不喜欢不肖想豪总?于是,就努力的追求她,她只答应我做普通朋友,即使那样我也很高兴,想着我只要真心实意总能得到她的真心。她每天都会浏览公司的官网,很关注豪总夫妇的动态,总是找机会接近总部下来的人,热情的帮办公室的人在领导下来开会时,端茶倒水收拾会议室,其实她在找机会接近豪总,探听豪总的消息,可豪总几乎不会出现,她很郁闷,就经常和同事去夜店喝酒,每次都是她请客,大家都在猜她的家世,为什么那么有钱,我喜欢她,也问过她,她家是什么情况,她只说是父母在国外卖奢侈品,给她的生活费比较多,大家也就都相信了,后来她请假了,再后来听说她辞职了,她的电话也停机了,我一直找不到她,慢慢也就死心了。”
白清平恢复了平静,眼睛微眯着不再看豪司俊,喉结滑动了几下,接着说:“今年三月份我和一帮朋友在游玩时碰到了她,她和薛家人在游玩,我才知道了她是薛家的小姐,她回来是因为她奶奶过生日,他们是海城上流圈里的人,虽然我很倾心她,可我知道我们不般配,当时也就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以为从此我们再不会有任何交集了,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打电话找我,我们才又有了联系,她喝醉了,在电话里说,是豪总害了她,让她没法在海城生活,还遭受自家爷爷的辱骂,她奶奶过大寿也只准她在海城逗留一天,父母也对她不好,她想努力的生活,可所有人都不让她好过,还说如果她能早点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