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淮瑾让他坐在床上,愤恨地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是要吓死她啊,看看你,就像一个囚犯,哪还有往日的模样,二哥,振作起来,起来洗漱吃饭,收拾好自己,然后,帅气的带着鲜花去找你老婆回来。”
此时的豪司俊可以用“蓬头垢面”来形容,原本被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是纷乱不堪,脸上的胡子在消瘦的脸上显得异常的扎眼。
原来明若朗月的桃花眼,现在已经深陷,整个眼圈鸦青,凸显的鼻子更加的挺拔,面色蜡黄,即使再好的体魄,也架不住人几天几夜不好好吃喝,在惶恐焦急思虑中挣扎,黎淮瑾看着心里那个难受,眼里满是疼惜和担忧。
豪司俊哪能听人劝,他挣扎着要脱离黎淮瑾的束缚,近乎歇斯底里地喊:“让我去找我的太太,她在哪里?你告诉我。”
嘶哑的声音里,透着焦急和哀求。
病房的门打开,席慕泽走了进来,后面是提着食盒的代历延,豪司俊这几天清醒理智的时候少,基本都是深陷在混乱当中。
看着还在胡闹的豪司俊,席慕泽额角的青筋都在暴跳,这样下去,这人是要废了吗?
他一把拉开黎淮瑾,一拳打在了豪司俊的胸口,只听一声闷哼,豪司俊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席慕泽喘着粗气,用颤抖的手扯着领带,厉声说:“豪司俊,你这个懦夫,有能耐闯祸,没能耐解决问题,你这样胡闹是想害人吗?我告诉你,萱钰现在和子玉哥在一起,他们没有回海城,就说明了萱钰不想回来,是谁害得她离开的,是你,你现在这样胡闹,当心你老婆再也不回来了,现在的问题是你要去解决,查清情况,给你老婆一个交代,你现在这样去找她,我告诉你,你就是跪着,她也不会跟你回家。”
席慕泽说完,病房一阵安静,只能听到席慕泽的喘气声,黎淮瑾和代历延站在床边,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这一拳还不得打坏了二哥啊。
豪司俊被打倒在床上,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也刺激了他的大脑,游离烦乱的思绪仿佛回归了一样。
席慕泽说的每一个字都敲打着他的神经,巨大的悲伤涌进心里,他放声痛哭起来,游离了几天的神思回来了,席慕泽紧握的拳头松了开来。
真是一拳惊醒梦中人,理智回归的豪司俊在痛哭过后,起身摇晃着走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穿戴,冷漠的神情让人害怕。
他走到桌旁坐下,端起碗拿起筷子吃起了早饭,其他三人也吃了起来,餐桌上谁也没有说话,各自都吃着自己的饭。
豪司俊放下碗筷,嗓音暗哑地说:“大哥,那个女人在哪里?”
席慕泽咽下嘴里的食物,说:“你先休息会,等我们吃完了,让淮瑾先去看看,我们再去,人跑不掉的。”
豪司俊没有说话,起身走到床前,收拾自己的东西,拿起那支已经裂屏的手机,手指摩挲着上面蓝色的碎钻,一股疼痛钻心而过。
他将手机仔细地放进西服的内袋里,又拿起那枚婚戒,眼里不由自主的氤氲起了雾气,呆呆的看着那枚小巧精致的戒指,它冰凉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钰儿,你怎么就这样轻易的丢了它啊,我会找到你的,太太,我会将它再次戴到你的手指上的,等我。”
豪司俊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楼下内科一间病房的门被打开,正坐在床上吃饭的女人,惊得手里的饭勺都掉在了小桌板上,当她泛青的眼睛看见豪司俊进来的时候,吓得哆嗦了一下,她分明看见了一个地狱来的阎罗。
饭菜被看护的人迅速撤下,恭敬的站在一边,豪司俊和席慕泽走到离床一步远的地方停下,厌恶的看着被吓坏的女人。
席慕泽冷声问:“打算交代了吗?你是谁,为什么会去天台做那样的事?快说。”
那个还面目全非的女人,害怕的看着不远处一脸阴沉的豪司俊,动了动嘴唇,咽了口水,刚想说什么,好像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