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相提并论。”赵匡胤一句玩笑话,令杜太后开怀起来。
“那你倒是说说,准备如果赐封王家人。孩子,你就算再不喜,看在哀家的面子上,不要亏待了人家。毕竟她多年来这个主母做得还算是到位的。”
赵匡胤低下头,无法回答。
杜太后猜到了他的心思:“哀家岂会不知你的心思。你心中还想着那个女子。不过这丑话说在前头,即便她回来,这个后位也断然不是她的。”
赵匡胤也明白这个想法有点痴人说梦。
“孩子,如果我们还是往常平凡人家,她回来了,母亲自然欢迎。可是今非昔比,你已然是帝王,后宫里的人筛选要更为严格才是。听哀家的话,先立月儿为后,再从那些个清白世家里挑几个会伺候人的。可好?”杜太后一番分析下来,见赵匡胤的表情有一丝丝松动,心知有所希望了。
“好,都听您的。”赵匡胤无奈应了下来。
相较于宋宫中的热闹,远在蜀地的蜀宫里却弥漫着悲伤的气氛。
“来,香儿,把药喝了。”徐慧儿俯身扶起夏香,吹凉碗里的药,小心翼翼地喂她。
喝了几口,夏香却推手握住徐慧儿,摇了摇头:“别费心了,我的身子我清楚得很,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徐慧儿眼眶微红:“别这么说——”
“小姐,从那天知道那孩子平安无事后,你可知我多欢喜。这个孩子总算是保住了,公子在天之灵定会深感欣慰。”
徐慧儿想到哥哥,眼里的泪水再也挡不住了。
“我们徐家必定会感恩你的付出。”
夏香扯着虚弱的笑容看向外面:“陛下是不是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是,他怕你不愿见他,不敢进来。”徐慧儿抹了眼泪,在她身后放了一个软枕,让她靠着。
“让他进来,我还有些话未与他说。”
徐慧儿放下药碗,转身走去打开房门,迎了蜀主孟昶进入内室。自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香儿——”孟昶一进屋直奔床边,轻轻握住女人柔若无骨的手,“你可知朕多想你,只能在门外干等着。”
“陛下这么多美人,何必对妾身如此执着。”夏香苦笑地看着孟昶的一脸深情。
“她们从来都不是你,若是让朕选,朕可以只选你一人足矣。”这番深情表露,着实令夏香吃惊。
见夏香又咳嗽起来,孟昶坐在床边,伸手将她揽在胸前,轻拍后背。
“可舒服些了?”
夏香点了点头。
“香儿,你说若是我比你夫君还早认识你,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夏香闻言,轻笑道:“难道陛下是要与我在青楼相会吗?”
一言落,夏香便觉得环住自己的手臂收紧,似将她揉进身体。
“不许你看轻自己。你便是你,出身如何,朕不在意。”
夏香低下身子,手轻轻点着孟昶的心口:“陛下可是真心?”
孟昶抓住她的手,认真地说:“朕对你的心意,你现在还不相信?”
“如果陛下真心疼惜妾身,那请在我离开后好好照顾小姐,放她出宫。”
孟昶露出失望的表情,早就知道徐家兄妹在她心中的位子,何苦自讨没趣。
“好——那你再为朕唱一次小调,可好?”
夏香躺在他怀里,开始唱着那首熟悉的小调。歌声轻柔,气息不稳。
那一夜,孟昶留在了屋里,直到次日早上,推开门见到徐慧儿。
“她走了?”徐慧儿问。
孟昶点头,随后回答:“她走得很安详,是带着笑容而去的。”
“多谢陛下。”徐慧儿这声道谢是替夏香说的,毕竟在她临终之前可以如此欢喜。
在忙完夏香的丧事之后,徐慧儿收拾好自己的包袱,环视一周,竟想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