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手上的扇子,抬头看了看窗外的细雨,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春日即将过去,炎炎夏日看来要来了。不知陛下可有立了储君?”
“陛下身强力壮,正值壮年。不过膝下只有一幼子梁王。想必以后他便是储君人选了。”
“正值壮年也不是没有意外的可能性。还是尽早立下储君为好。”苗光义喝完一杯酒,慢慢放下,意有所指地说道。
赵匡胤心中顿时明了:“先生此意是……”两人目光交汇,“我明白了。此时不可太多张扬,谨慎为好。”
“赵将军是聪明人。我听闻徐姑娘至今还未回来,将军最近若无事,可与陛下请命去一趟蜀中。”
听苗光义说中自己的心事,赵匡胤不由摇头。
“我与慧儿真可谓命运多舛,除了新婚小聚,大多时间都是找不到人。”
“将军与徐姑娘现在是聚少离多,日后自有重聚之日。不过,将军切记,谨防小人。”
“老听先生提及,不知到底具体所指何人?”赵匡胤不想费尽心思去猜。
苗光义却也是毫无头绪:“此人我是真算不出来,说来也怪,这人身边似有某种力量在护卫着。每每我都快接近之时,便被中断了。”
赵匡胤见他也是一脸的迷茫,就不好强加再问。反正日后自己做事多个心眼便好。
这边,在赵府闹了这么大的乌龙后,柴荣心中不由恼火。恼的是自己竟误听谗言,差点害了忠臣。火的是韩通这个武夫,听风就是雨,差点坏了大事。
“属下该死,未能先查明。”韩通双腿跪在柴荣面前,诚恳认错。
柴荣扶额,指着他说:“朕不是不知你与赵匡胤之间的恩怨。但也算待你不薄。他有的,你也未必少。可真要论起来,这军中看重的是军功,你若是在这上面胜他几分,几日这殿前司还不是你坐上去。你现在就一门心思好好管着你的侍卫军,别再冒然行事。论起心眼,你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属下明白。”韩通没有反驳,毕竟这事是自己心急了。
“不过,陛下对赵匡胤不能不防。陛下先前因为木牌之事忌惮张将军。可现在放任赵匡胤一人做大,岂不是出了狼口又入虎口。”
“放肆——”柴荣气得大力拍了桌子。
见状,韩通俯身请罪。
“陛下小心身子,不可动怒。”身旁的一个小黄门在总管的示意下,上前为柴荣送上一杯茶。
柴荣喝了一口,平顺了心气。
“你下去吧,罚你这几日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见朕。”柴荣挥挥手让韩通退下。
“万岁爷,太医吩咐过要注意休息,切勿动气啊。”总管笑眯眯地上前好言相劝。
“朕心中有数。对了,刚才端茶的那个小黄门是谁?”柴荣突然问道。
总管转身招手让那个明清目秀的小子上前。
“这是奴才新收的小徒弟,叫王继恩。”
“继恩?是个好名字。你泡的茶不错,以后就专门负责沏茶吧。还有记得好好同你师傅学习,这宫里规矩多。”柴荣瞧着他的模样,甚是喜欢。
“还不快快谢恩。”总管欢喜地立马跪在地上,带着王继恩一同给柴荣磕头谢恩。
接着连续热闹了一天一夜的赵符联姻,赵匡胤上次借机为弟弟求来陛下的恩赐,让他今日领着陛下的圣旨风风光光地迎娶了符家千金。
看着府里喧闹的婚宴,王月琴不由自主想起当初自己嫁进来的时候。同是陛下赐婚,却远没有今日来得隆重。可见赵家人对这个新嫁娘的重视。
“姑爷当初也是热闹了一场,才将小姐娶进来的。”似乎是看出额她的心结,沈嬷嬷上前劝慰。
“嬷嬷不必多言,他待我如何,我心中有数。现在这样相见如宾也未尝不算一件好事。”王月琴落寂地说道。
“你别往心里去。现下爷们都喜新厌旧,那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