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傍晚便来徐家兄妹之处报道。虽然徐慧儿一直闭门不见,然后徐厚照不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能将赵匡胤引到院中,就借口遁走。于是每晚只见赵匡胤坐在院子中,望着悬挂空中的明月,这一坐便是大半夜。然后他便默默离开,第二日傍晚再来。久而久之,徐厚照也嫌麻烦,直接到傍晚时分便将门悬扣着,好方便赵匡胤可以随意进出。
“小妹,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们见上一面,把话说清楚后,赵将军解了心结,便不会再来烦你——”徐厚照看不下去了,好言劝说自家妹子。
徐慧儿正在写字,突然笔一顿,字写歪了。她放下笔,扯下此页,揉做成团,扔在桌角。
“你以为见我一面他便会解开心结了?如果解不开呢,我是不是要赔上我此生的自由。如此,不如不见。”徐慧儿面无表情地说道。
“唉——”徐厚照长叹一口气。此时,沉闷且阴霾的空际响起几个闷雷,“今日看来会有一场大雨,也不知小赵将军还会不会来?”
徐慧儿抬头望向窗外,眼里也显露出丝丝担忧。看来她也不似全然无情,毕竟赵匡胤也救过她的性命。但每每想起那晚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即使自己心中有微微的萌芽生长出来,也要狠心自己掐断。绝对不能让自己陷进去。
大雨果然下了起来,大声地敲打着屋檐上的瓦片。徐厚照担心进水,便出去检查屋舍的各个角落。
滂沱的大雨声,让徐慧儿凝神思索着,没有听到其他杂声,就连赵匡胤走进院子,也是在差不多快半柱香的时刻才看到的。
他怎么来了,他疯了吗,就这样站在大雨中。徐慧儿没多想,起身抓起一把油伞走了出去。
“你总算肯见我了——”赵匡胤被大雨迷蒙了双目,眯着眼,笑道。
徐慧儿将油伞盖到他头上,生气地说:“你真的疯了,见不见我,有这么重要吗?”
“重要——”赵匡胤斩金截铁地回答。
“赵匡胤,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夫人,你清醒点好吗?”话音未毕,赵匡胤手上使劲,一下子就将徐慧儿拉近了怀里,油伞掉落在地上。
“放开我——”徐慧儿挣扎道。
“今日我很累,就让我这样抱抱你,就一会儿,好吗?”赵匡胤虚弱地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整个人显得如此无助且弱小。徐慧儿心软了,放下双手。
“你们俩不要命了——”回来的徐厚照急忙拿着油伞过来,帮着徐慧儿扶着赵匡胤进屋。
换好衣服的徐慧儿出来,端着一碗姜汤,见到穿着哥哥衣服的赵匡胤在翻看她的手札。
“字写得不错,这些草药摘记都是你写的?”赵匡胤赞许道。
徐慧儿没有理会,只是将姜汤放在桌上:“你快点喝了。”
赵匡胤听话极了,一口喝完。“慧儿,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吗?”他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有什么好谈的,我们互相救过对方,毫不相欠了。”
“既然不相欠,你又何必不见我——”赵匡胤将她身子摆正,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你怕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徐慧儿欲挥开他的桎梏,不想手劲如此之大,完全无法挣脱。
“你少胡说,我怕你作甚——”徐慧儿说着此话,眼神飘移,毫无底气。
“真的吗,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赵匡胤挑起她的下颚,温柔地要求道。
徐慧儿望进那双深邃的眼神,脑海开始不受控制地遐想。突然,猛地推开他,生气地说:“你别太过分——”
“慧儿,你是喜欢我的,对吗,不然那晚你不会为我而哭泣。为何你不能正视自己的感情?”赵匡胤安抚眼中之人。
“是,我是有些心悦于你,那又怎样?”徐慧儿不想再自欺欺人了,看到赵匡胤满眼的欢喜,立刻指出问题所在,“赵匡胤,你扪心自问,你喜欢我,到底是为我这个人,还是这张脸。”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