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跑来的贺贞,赵小妹立马迎了过去。
“嫂嫂。我……我劝不开他们……”
贺贞来不及安抚她,当下就命人将两人分开。只见两人各自都挂了彩,狼狈不堪。
“张少爷,我不知道你为何与我家三弟打起来,可这大街上公众打架,难道你也不顾你们张家的颜面了吗?”
“哼,刚才大伙儿可都看得真真的,是你们家先动的手。”张继辉倒打一耙,不依不饶。
“胡说,如果不是你满嘴污言秽语,我三哥怎么会打你。”赵小妹着急为哥哥辩解。
“哦?我说什么了,你倒是说来大伙儿听听。”
“你……你……”刚才那么恶心的话,怎么可能从自己口中再说一遍,急得手都将衣角抓破。
“好了,没事,交给我来处理。”贺贞按下似乎要发怒的赵匡义,转身面对张继辉,“张少爷,如若真是我们有错在先,我自然登门道歉。可是,若如让我知道是你先引的头,就算走一遭衙门,我也会为我受屈的弟妹讨个公道。所以,你是想随我现在去一趟衙门吗?”
“你——”张继辉刚被自家老头训斥过,不想再被禁足。如果闹大了,与谁都不好。
“好,好,好一张伶牙俐齿,你们赵家厉害,今天算我输,来日再会。”张继辉恨恨挥袖离去。
“三哥,你怎么样?”赵小妹察看伤势,掏出手绢给他擦拭嘴角的血丝。
“你看,钱袋子我抢回来了。”赵匡义将怀里的钱袋子拿了出来,献给赵小妹。
“你这个傻子,才这么点钱,就值得你这么拼命吗?”赵小妹又哭又笑。
“好了,回去吧。”贺贞摇摇头,命人扶着受伤的赵匡义回家。
赵母知晓事情后,很是生气。罚了赵匡义兄妹跪祠堂,还禁足十日。由于贺贞管教不严,让两人偷跑出去,为此还被赵母训斥了一番。这些都是赵匡胤几日后休沐回来后才知晓的事情了。
“你不要和母亲生气,她只是太爱惜子女了。”晚上就寝,赵匡胤同贺贞解释,怕她心里有所介意。
“我是那种人吗,放心,我知道母亲的难处。管理着这么大的赵家,一举一动势必要时刻以赵家颜面为主。容不得子女稍有差池,不然这赵家如何在此立足。”
“还是夫人周到。”赵匡胤二话不说先夸一通。
贺贞笑着摇摇头,似乎又想起什么,贴近赵匡胤:“玄郎。”
“嗯?”赵匡胤有点昏昏欲睡,反射回应。
“玄郎,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可好?”贺贞满怀期望地摸着他的脸,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
突然,赵匡胤一个起身,差点把贺贞掀翻。只见他回身为贺贞盖好被子,随即丢下一句:“哎呀,我差点忘了德昭要我一本兵书,我忙得忘记了,现在我去找给他。你先睡吧。”
“玄郎?”贺贞看着自家夫君逃难似的离开房间,简直太好笑了。他只记得舅舅说自己的身体可能不适宜再身孕,只是一个“可能”二字而已,却好像刻在他的脑海里一样,时刻谨记着。
第二天,赵匡胤一直不停在打喷嚏。
“玄郎,怎么了?”赵弘殷关切问道。
“没事,可能昨晚着凉了。”赵匡胤当然不会说自己昨晚淋了好几桶的冷水。
“今日朝堂上的局势,你做何看?”赵弘殷想听听自己儿子的见解。
赵匡胤今日一来上职,便得知朝堂上几个老臣又吵作一团。一派以刘福成为主的太子党,一派以张守成为首的保皇派。
“老实说,太子现在成年,而陛下身躯已然大不如前,很难再压制住太子一派的蠢蠢欲动。可张守成背后有张贵妃,自然不想让太子太早亲政,起码也要等张贵妃的孩子再大一些。”
“所以,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哪一边?”赵弘殷饶有意味问道。
“父亲为何如此问,是有人想让你站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