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果给弟弟推进火坑。

少女轻蹙眉尖,目光却缓缓坚定,“阿珩是我家唯一的香火,若是过继给大伯娘,日后清明祭拜,难道要阿珩叫娘亲为婶婶吗?”

\"如若出事的是大伯和大伯娘,您愿意宋益叫您为婶婶吗?\"

刘芬芬一把甩开她的手,怒道:“小王八——咳咳,珉丫头,你怎么说话呢!”

如果不是念着这大宅子,她便一巴掌抽上去!什么叫她们夫妻出事,这不是咒她死吗?

“都怪我不会说话惹您生气了。”宋珉忽然拿起手帕压着唇角:“咳咳咳咳、大伯娘,我落水后染了风寒,您能不能借点银钱给我看病?等我长大,一定会报答您的。”

闻言刘芬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死丫头还想跟她要钱?下意识捏了把钱袋子,“这,大伯娘来的匆忙,身上没装银子,这样,我回去给你取去!”

说完风风火火地离开,生怕宋珉再开口提钱。

“大伯娘慢走。”

出门,刘芬芬狠狠呸了一声,“死丫头,以后落到我手里有你好受的!”

宋珩端着一碗枇杷躲在墙边,听完全部对话的他小脸煞白。

宋珉拍拍他肩膀,他扔开碗,一把钻进姐姐怀里,泪水开了闸似的:“呜呜姐姐,我不想给大伯当儿子,我是爹的儿子,我要跟姐姐在一起呜呜呜”

弟弟前世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她被刘芬芬哄骗,总担心弟弟没有家人,日后被人欺负,过继到大伯家最起码吃穿不愁。

宋珉胸腔酸胀,摸着他的脑袋,“别怕,你是姐姐的弟弟,谁也夺不走。”

只是大伯一家显然不会轻易放弃,她将这句话咽回口中。

天色渐晚,宋珉前几天病着,一直是王大娘给他们姐弟送饭,现在好了,总不能再麻烦人家。

她翻了翻厨房。

只剩下一把米,一块猪肉,一小袋粗面,两根蔫黄瓜,柴米油盐也不剩多少。

宋珉熬了浓浓的肉粥,用醋泡了黄瓜当咸菜,她厨艺一般,宋珩却呼啦啦喝了两大碗,满头是汗,显然是饿坏了。

收拾完厨房,又叫宋珩给王大娘送去一碗枇杷,自己窝在房间里盘算家底。

除去一些首饰,家里只有十两银子,几颗碎银子和几十枚铜板,这些是娘亲攒下的私房钱。

按理来说,她爹是秀才,每月能从官府领到粮食和银两,家中还有十亩田,手中不可能只有这些东西。

可他开了一家致知堂。

名为学堂,实则不收束脩,且只教十岁以下的幼童。

前世,宋珉一直觉得爹爹这样做很傻,县城普通学堂一年束脩十两银子,她爹是秀才,开设学堂收十五两也多的是人愿意前来拜师,为什么分文不取?

宋临笑着摇头说她不懂。

宋家在等水村并不是富裕人家,宋老爷子表面一碗水端平,实则偏心长房,当初分家时除了两间茅屋,其余田地用具等尽数给了大伯一家。

却不愿掏出一分钱供爹爹读书,爹爹进县城的花费,大多是村长顶着压力借给他的,村民们你一碗饭、我一张饼,明里暗里的帮扶。

爹爹一举考中秀才,却并没有继续考取功名,而是留在等水村做了个教书先生。

家中亲族对他视若无睹,毫无血缘关系的村民却供他读书。

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大伯一家想尽办法侵占她家薄产,舅舅还等着她长大,嫁给富商做填房。

所以她前世才会死皮赖脸地攀亲,一碗毒药了了性命,最终却是同村叔婶为她收敛尸身,将她与弟弟埋在一处。

宋珉收起银钱走进前院,打开许久未见的致知堂。

爹爹是唯一的教书先生,他一去世便没人再来上课,书桌上落了厚厚的灰尘,破旧的门窗呼呼吹着晚风。

宋珉立于学堂正中间,自小在致知堂长大,墙边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