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王府的药房跟容木木想象中的一样简陋。
里里外外只有一个老大夫,穿的还不错,两鬓斑白,高而瘦,眼中露出慈祥的微笑,显得很和气。
“鄙人姓黄,奉旨留在王府,为十七王爷熬药的太医,王妃自便,鄙人去熬药了。”
说着黄太医躬了躬身,客气的给容木木行了个礼,就真的去忙了。
看样子是宫里的人,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过的去的。
容木木在药房绕了一圈,东看看,西看看,像个外行一样,实则暗自把整个药房的东西都在心里过了一遍,最后被炉子上熬的药吸引了过去。
“这药味道真重。”她好奇的凑上去闻闻,又故作嫌弃的捂住了鼻子,在黄太医不明的眼神下离开了药房。
这一圈下来,她已经心中有数,整个药房,除了黄太医熬药需要的药材之外,没有其他的药材。
而且这些药并不能抑制贺清零的毒,反而更能助长毒素在全身的蔓延,不过药效并不强。
这十七王爷到底是招惹了谁,怎么到处都是危机四伏。
……
书房,一如既往的昏暗。
贺清零坐在书案前,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由得皱起了一双凛冽的眉。
“是王妃来了。”语堂站在旁边平淡的汇报。
话刚落音,书房的门就被打开了,容木木穿着藕粉色的轻纱薄裙,画着令人咋舌的妆容,大步走到了贺清零的面前,神情认真严肃。
“我需要详细的检查一下你的身体,以此来制定治疗计划。”
说着,她便挽起了袖子走到贺清零的面前,准备俯下身去检查贺清零的腿。
贺清零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吱声,而站在旁边的少年却果断的伸出胳膊,挡在了她的面前,没有言语,只有满是防备的眼神。
“语堂,不必拦着。”贺清零淡淡的出声。
少年收回了拦着容木木的胳膊,但他防备的眼神始终紧紧的盯着容木木,未曾放松半刻。
容木木打量了一眼这个名叫语堂的少年,好像是个侍卫,年纪不大,眉目清秀,身手敏捷,应该是个练家子,护主的样子看起来跟外面那群欺主的奴才是不一样的。
此人想必是贺清零的心腹了,有这样的人在身边,想来这十七王爷并不似外界传闻中那般一无是处。
容木木拿着一个小木棍,朝着贺清零的膝盖敲击,膝盖微微弹起,是有膝跳反射的,然后认真的又把了把脉。
“腿部神经没有问题,只是毒素入侵了他的肌群,导致肌无力无法用力。”她认真的分析着,清澈的眼神与满脸怪异妆容显得格格不入。
思量片刻,容木木拿起贺清零在桌上的笔写起下了一个药方,专注的眸子和认真的神情落入贺清零的眼中,激起莫名的涟漪。
容木木将药方拿起,吹干了墨迹,递给语堂:“府中药房我去过了,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去府外抓药吧。”
语堂看着手中的药方,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你这药按斤抓?当饭吃吗?”
贺清零表情微变……
容木木耐心的解释道:“这是药浴的方子,洗澡用,不是煎来吃的,七天的量,分仔细了。”
……
碧波苑是容木木的新房,经过半天的努力,她已经将房间改成药浴室了。
“禀王爷,这药方并无不妥。”回来的语堂悄悄的附在贺清零的耳边说道。
熬药的大锅和大浴桶准备好后,容木木将门窗紧闭,白色水汽氤氲,空气微热,她便脱下外套了露出修长白皙的胳膊。
贺清零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冷:“语堂,出去。”
“是。”语堂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这时,容木木转过身来,伸手就开始去揭开贺清零的外袍。
贺清零眸光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