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王村离濯城不远，又是渔村，有不少商人为了得到新鲜的海鲜会来这里购买，还有一些如同我这样的精打细算的穷人，会选择多走一些路，来这里买又便宜又好的海鲜，时间久了，这里就和集市无异了。”

傅玉行被小摊上的各种奇形怪状的海鲜吸引，燕燕说明自己想先去见朋友，傅玉行可以暂时留在这里，傅玉行点点头，燕燕就先行离去了。

越往村子深处走，就越冷清，燕燕走到一处有些破败的小屋里，敲了三下门，才开门进入，里面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皮肤苍白，瞎了一只眼睛，正在拿着一根针缝制衣服。

“怎么样？还习惯吗？”燕燕问。

那姑娘没有抬头：“这里很好。你呢？”

燕燕说：“我已经有了进入商府的门路了。”

姑娘手中的针线活一停，想了很久，她才说：“对不起，帮不上你。”

燕燕笑了笑：“不，你能帮我的，才是我最需要的。”

姑娘转身从身后的箱子里找出了一条黑色的裙子 ，和燕燕平时穿得粗布灰衣不一样，这是用绸缎缝制的，看上去修身又美丽。

“这是我要送给你的。”

燕燕看着那件衣服，犹豫了半晌说：“这衣服……我没有这样的身材，穿起来糟践了衣服。”

姑娘说：“人这一生，总要有一件这样的衣服，你明白吗？”

燕燕低头：“我……我……”

姑娘说：“你这次来，脚步轻快了几分，是遇到了好事吗？”

燕燕收下衣服，缓缓说：“有个变数——我不知是好是坏的变数。”

姑娘点点头：“有时候，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变数，才是最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