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江云邈的话:“你的意思是……在方淮破出六阳结界之前,先去对付方炁,并提前把他的实力都逼出来?”
后者闻言,立即点了点头:“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我们暂时还不确定现在的辛卯对上彻底成为了‘流’的方淮能有多少胜算,更何况方炁想要跟方淮合作的最终目的,就是想让我们这些所谓的塔主一派在此战中全军覆没。我觉得只有分开对付两者,才能将我们的胜率最大化地提高。”
江云邈顿了顿,随后看向辛卯,补充道:“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可能有点伤人,但是辛卯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辰侍,或许在脉冲的总量和使用上比我们这些普通的辰侍要更强悍,可她的学习和战斗经验,拢共加起来毕竟也就只有一年左右,而这些往往在战斗中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甚至在关键时刻能够逆风翻盘,可是这一方面,却是辛卯目前为止最缺少的。”
辛卯听完,抿了抿唇,坐在床上抄起两手,说:“你说的这些我和以寒其实都知道。不把脉冲传输的事公之于众,一来是因为寰塔明令禁止——当然这也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因为,我们不能确定以我目前加上了以寒的脉冲能量的实力,就真的能够在和转变为了‘流’的战斗中胜利。”辛卯语气稍停,随即抬眸看向江云邈,语调平静地继续说道:“既然不确定,那我们就不能给人希望,是不是?”
方以寒也是两手抱臂的姿态,此时此刻正斜靠在卧室门口的门框上,向辛卯投去赞许目光的同时,又微微颔首以示认可。
原本一脸严肃的江云邈,此刻那板着的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他甚至还出言调侃道:“你倒是很懂嘛。”
?辛卯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啊?什么很懂?”
江云邈眼神狡黠,在她和门口杵着的某一位年轻人身上来回逡巡。
辛卯也注意到了这点,眉头皱起,眼神颇为嫌弃,大有一副对方要是说出什么离谱的话就要可劲儿地怼回去的意思。
然而结果——江云邈只是摆摆手,脸上挂着意味不明、又带点揶揄的笑容,说:“没什么,没什么。”
听他这么说,辛卯更是冒出一股无名邪火。
她重重地一咂嘴,抄起床上手边的另一个枕头就咬牙切齿地朝着江云邈丢过去。
就快正中红心的时候,目标人物却表情欠揍地往旁边一闪,这枕头直接把他身后毫无防备的方以寒闷了个满头满脸。
辛卯见状,略显懊恼地一拍额头,而江云邈则是笑得幸灾乐祸,方以寒则是一脸狼狈地把枕头从自己头上扯下来。
一头整整齐齐、柔柔顺顺的黑发被这么一砸,弄得四处乱翘。手里还抱着一个枕头,看上去甚至有种凌乱的美。
仔细一看,惨遭波及的某人的领子好像也歪了一点。
辛卯本来还因为自己失手没砸到江云邈,却错砸了方以寒而气得半死,现在看到这幅情景,嘴角一歪,差点没跟着前者一起笑出声来。
好在她忍住了,握拳抬手清了清嗓,故作正经地问:“那要怎么各个击破,你们有具体的计划了吗?”
方以寒微微闭上眼,一手抱着枕头,另一手很是从容地理了一下额发,语调平缓得像是在说今天中午食堂的菜单:“这很简单,他最关心的是什么,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你的意思是……”江云邈摩挲着下巴,拉长了语调。
辛卯接着江云邈未说完的话头,说道:“用方淮作诱饵,引诱他到咱们指定的地点?”
方以寒提着那只枕头走近了辛卯的床边,拍了拍枕头后,半弯下腰,两手托着它,工工整整地摆在了床头,又用手把微微有着褶皱的枕面抚平,一边做着这些,他一边轻轻颔首,自喉间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辛卯垂眸看了一眼他的动作,视线跟着他起身的动作上抬,也顺势抬起了眼眸:“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想法了?”
方以寒又是点了点头:“有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