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最糟糕的结果。
最糟糕的……可能是他们知道师父知道的一切,也知道该怎么触发李二柱向着“蚀”转换的关键点,甚至……也许了解的比师父更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完了。
这就意味着他们要面对的……可能就不只是变异的方淮这一个大麻烦了。
要真的是他所猜想的那个最糟糕的结果,那恐怕他们这一大群人都得完蛋。
一个变异成“流”的方淮就够他们喝一壶的,再加上一个不知道什么级别的李二柱,怕不是得当场就团灭了。
不是……江云邈皱了皱眉头。就算是为了寰塔塔主这么个位置,用这么个办法的确能很大概率地把寰塔的一大批人给换掉,而且是实打实地送他们这帮人去死,可是把人全都大清洗了以后呢?方炁有没有考虑过之后要怎么收场?
他也是想不明白,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疯子才能想得出来。
说得好听点是发疯,说难听点,其实和犯傻没什么区别。
江云邈正这么想着,又一边闷着头往前走,因为心里头燃起的这股邪火越走越快,直把后头的头发半白的师父给晃得找不着北。
快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千杼子实在是受不了了,也不跟着自家徒弟胡闹了,直接手指上脉冲化形成匕首,把江云邈改造过的形锢阵的虬枝给切断,身手轻松而矫健地落地。
他叹了口气,娴熟地在脚底运用起了“飞踏游走”,瞬间和江云邈的步伐平齐,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顾着闷头往前冲,心里面还在思忖着那道未解之谜的江云邈感受到肩膀上的细微触感,微微一愣,随即转过头去。
他倒是也没觉得惊讶,反倒是一脸平静地说道:“师父,您终于肯自己下地了?”
千杼子被他说得一阵无语,甚至选择性地无视了这孩子的这句话,而是朝他勾勾手。
“得了,也别铆足了劲拿两条腿往那儿赶了,这多累啊。”
江云邈:“……?”
千杼子笑了笑,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儿奸诈。
“省点儿力气,别还没开打呢,就先把体力给耗没了。师父有个宝贝阵法,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