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诧异地看过去。
然后他就对上了辛卯那双略带笑意的眸子。
方以寒心里咯噔一下,抿了抿嘴又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微微一动,以那种略显得扭曲的姿态注视着站在门口的辛卯。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一直没说话,直到辛卯突然挑了挑两边的唇角,看了一眼他躺着的沙发,话里有话地问他:“沙发睡着不舒服吧?”
“额……”方以寒听了她的话,接着也就只犹豫了一秒钟,当即很果断地点了点头,“嗯。”
辛卯灿烂一笑,稍稍让开了一点空间,还把卧室门开大了一点,只是什么都没说。
然而这么一个小动作,那简直是胜过千言万语,方以寒这直接脑补了三万字小作文出来。
某人看到她这么让出来一条不宽不窄的小道来,本来有些失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而辛卯自然是也没落下他的神情变化,这回则是真的忍不住笑了起来,抬手朝着他招了招手。
方以寒依然是犹豫了一下。
只不过这回他并没有犹豫太久,只是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往旁边飘了一下,接着便站起身来,一边挠着头一边朝着辛卯的方向走过去。
快要走到她面前的时候,辛卯当即便一个大跨步向前,伸手一拉他的手腕,猛地把人往屋子里带。
方以寒吓了一大跳,甚至很没有形象地叫了一声:“哎!?”
“喊什么?”辛卯语气听起来颇有些恶狠狠的,“怕自己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吗?”
方以寒被她说得有点窘迫:“我不是……我没——”
他话还没说完,辛卯便又没好气地打断他说道:“你紧张什么?盖上棉被纯粹打个瞌睡而已,我又不会吃了你。”
辛卯说的人还没觉得有什么,方以寒一个听的人,听得面红耳赤的。
见他这一副青涩到不行的模样,辛卯想要逗他玩的心思更加旺盛了。
于是她凑到方以寒耳边去,也不凑得太近,也不离得太远,只是用手拨弄两下他的耳廓,时不时还用指节剐蹭两下,还语气很暧昧地对着他耳朵里吹气:“怎么?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随便玩弄别人芳心?”
方以寒原本还因为她这动作弄得后背直窜起阵阵麻痒,结果一听她这不着调的话,立即皱着眉头躲开了辛卯不安分的手指:“你这话说出来……不觉得尴尬吗?”
辛卯闻言,微微瞪大了眼睛,理直气壮地说道:“我都不觉得尴尬,你干嘛替我尴尬。”
方以寒闻言,刚才那害羞劲儿瞬间一扫而光,略带嫌弃地抬了抬肩膀:“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上赶着当太监。”
这回倒是没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辛卯心里嘀咕了一句,见他慢慢地往床边走,于是迅速跟上去,眼睛也不眨,张口便给他认错:“好嘛,我错了还不行?”
闻声,方以寒坐到床沿,侧着抬头看着她,见她对着自己无辜地眨了眨眼,无奈地抿了抿嘴角,抬手拍拍床垫,说:“赶紧睡吧。多睡觉,恢复得快。”
辛卯知道他这是不计较了,立刻笑开了花,开开心心地从床的另一边爬上去,干净利落地往床上一躺,直挺挺地占了三分之二的空间。
方以寒:“……”
这是一点儿都不准备让他躺啊。
于是某人无语地伸手戳了戳两手交叠在身前,已经准备闭目养神的姑娘的手臂,声调拉得又长又平:“我说那谁啊——您能给我让个位置不?”
辛卯闻言睁开眼,微微侧过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个意味不明的笑。
方以寒被她笑得,背后渐渐升起一股恶寒,随即就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对着他一边油腻地笑,一边张开双臂,说:“这里有位置。”
被恶意调戏的当事人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微微腾起身体,手迅速揪着坐在身下的被子,倏地往另一边一掀,直接把那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