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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寒闻言,低垂下眉眼,很是迅速地否认道:“没什么,就是看她在发呆而已。”
没想到是这个回答,江云邈微微瞪大了眼睛,随后缓慢地转过头去,视线也渐渐挪到辛卯脸上,正巧对上她的双眼。
而辛卯则是对着他挑了挑眉,嘴角灿烂地上扬。
那个脸,活脱脱的一副“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大有“如果你敢有异议,你就给我等着”的威胁意义在其中。
江云邈僵硬地笑笑,随即转回脸去,把那剩下的最后一个结给打上,一句话也没多说。
辛卯抿抿唇,又看了一眼方以寒的手臂,随后问江云邈:“哎,老江,方老师的手臂怎么样了,还好吗?”
江云邈闻声,掀起眼皮看她一眼,然后才说道:“初步判断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刚刚索降下来的时候也护得很好,没有造成二次创伤。”
说完,他顿了一下,想了想,然后又说:“这一路上多亏了你了,还有刚才下来的那个办法,也谢谢你了。”
辛卯闻言,自嘲地笑了:“还是别了。”
听她这么一说,江云邈和方以寒疑惑地对视一眼。
两个人还没问,辛卯就已经站起身,朝着方以寒受伤的那条手臂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脸上的笑有些苦涩,还有些嘲讽:“他这只手,就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说谢谢,还是不用了。”
说完她便转身去暗室的入口前查探,还将强光手电留给了他们二人。
方以寒看着打开了终端光,正站在那道花纹复杂的大门前,辛卯的背影,又想起她在刚才,江云邈替他检查手上的伤时,那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手看的眼睛。
现在想想,辛卯先前的那副表情,恐怕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受伤是她的原因吧。
方以寒猜想,辛卯现在一定是在想,如果他不是为了保护自己,那他也不会手臂骨折。
可是……要是他没有在那个时候跳下来,现在受伤的可能就是她辛卯。
而且不仅如此,以她当时下落的角度,她会受的伤可能比方以寒现在的情况更严重。
对辛卯突如其来的奇怪反应,江云邈简直是莫名其妙。
他盯着辛卯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随后又转过头,看看方以寒,撇撇嘴,稍稍凑近他,压低声音问道:“……哎,以寒,她怎么了?”
方以寒始终注视着辛卯的身影,眉心微微皱了起来,随后朝着江云邈一抬手说:“扶我站起来,我去和她聊聊。”
江云邈不解地蹙眉,又挑了挑眉毛,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率先站起来,拉了方以寒一把。
站起身后稍稍拍了拍自己的裤腿和衣服,方以寒正往辛卯那儿迈开步子走出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倒着走回来,走到江云邈身边。
原本江云邈还不明白方以寒这波操作是要闹哪出,直到他凑近了自己,眉头紧锁着,满脸严肃地瞪着他,语气带着满满的威胁意味说:“不许偷听。”
说完,他便又走了。
然而没走几步他又再一次退回来,语气凶狠地第二次警告江云邈:“我知道你会读一点唇语,这个也不允许。”
他撂下这句话便走到辛卯身边去了。
江云邈错愕地目送着方以寒就这么威胁完自己,接着再往辛卯那儿去。
他不能理解地一摊手。。。
太离谱了,这货到底把他当什么人了?!
他俩都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他江云邈是这么听人墙角的人吗!?
“嘶……”
江云邈气愤地一抬手,齿缝里倒抽着气,作势要把手里那一团从方以寒手臂上换下来的绷带往他身上丢,然而想了一下还是觉得算了。
于是他转而靠在墙边,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又一脸气鼓鼓地望着那边的二人。
本想抱着报复性的心理来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