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不允许身份曝光。还有什么问题吗?”
上月底……也就是我被迫收下笔记的那两天,甚至比我正式动笔誊抄的时间还要更早!“……也就是说,那本笔记,你有备份?”我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
“对呀。”雷古勒斯睁大了眼睛,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不过我只是在完稿时使用了简单的复制咒,自然比不上你的手抄本那么……饱含真心。”
“……”
“这份礼物我会好好珍藏的——对了,要不要再来一颗糖?我听说这种口味会比较健康……”
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只想把因劳累过度而隐隐作痛的右拳狠狠地挥在他脸上。
仿佛约定俗成似的,在某个捣蛋的学生用恶作剧冰水球砸中他损友的那一刻,霍格沃兹的夏天便宣告开始了。通常来说拉开帷幕者总会是弗雷德或乔治,一脸水花却笑着准备反击的是乔治或弗雷德,今年也不例外——除了魁地奇训练,戒赌后的他们只能靠这种令人精疲力竭的娱乐活动来消耗青春期无处安放的体力和激情,总的来说值得表扬。
德拉科不一样,他对格兰芬多们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的行为嗤之以鼻,并称中了弹的罗恩为“旅居英国的加拿大红毛猎犬”——一个不太高明的天气笑话。尽管本年度没有任何魁地奇项目,可他仍喜欢趁格兰芬多队沉迷砸水球比赛时偷偷溜出去飞上几圈,试图靠这种见缝插针的练习在明年的比赛上惊艳所有人,特别是阿斯托利亚。
而今天,他却过早地拎着扫帚回到了休息室,我看了眼手腕上尚未归还给他的手表,距离宵禁时间明明还早呢。
“烦死了,魁地奇场地被人占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故意放大声音抱怨道。
斯莱特林的其他队员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进行了猜测:
“难道是波特?他好像不爱砸水球,因为他需要不停擦眼镜。”
“赫奇帕奇的迪戈里最近也总往球场跑,该不会他也想偷偷努力吧?可恶,最烦这种人……”
“你个白痴,他那是在和拉文克劳的追球手约会!瞧他在舞会上那得意的样子,啧啧。”
“真该给那小子点颜色看看——德拉科,你也带着格林格拉斯飞几圈!”
愤慨激昂的谈话猝不及防地绕到了德拉科的情感生活上,这让他差点把刚喝入口中的石榴汁给喷出来。“……咳咳咳!飞你个皮皮鬼啊!跟迪戈里没关系!”他涨着比石榴汁还红的脸,张牙舞爪地大声嚷嚷着,“是卢多·巴格曼!他指挥海格在球场砌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围墙,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总之从今天起没法训练了……”
队友们闻言纷纷遗憾地唉声叹气,而我却在令人直打瞌睡的占卜课作业中一下子来了精神。“出去逛逛吗,亲爱的?”我用羽毛笔的另一头戳了戳对面埋头复习魔药笔记的黛西,小声问。
被戳到的黛西……毫无反应。好吧,她早就睡着了。
于是我独自踏着夜色来到了被用于第三个项目的魁地奇球场,这里此刻简直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昔日平整的草坪全被挖出了一道道深数英尺的沟壑,一些蜿蜒曲折的矮墙正沿着沟壑缓缓升起。海格穿了件袋鼠般的破旧的工作服,一手握着粉色雨伞伞柄,一手拿着设计草图,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前面应该往东拐,接着再向南……等等,哪里是南来着?”
“嘿,海格!”我跨过矮墙,走上前跟他打了声招呼。沉浸在思考中的海格被吓了一跳,发现是我后才将举起的雨伞放了下来。
“晚上好,薇尔莉特……我在工作呢。”他把伞插在工作服胸前的巨大口袋里,用空出的手抓了抓胡子,一些草屑和泥土也被他带了上去。
我张望了一番,随口问道,“怎么不见巴格曼先生?”
“他回去了,因为邓布利多说可以交给我单独处理。”说罢,海格自豪地挺起了胸膛,还扬了扬手中的图稿,“你瞧,这么复杂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