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想着。
有原则的不只是斯内普,还有铁骨铮铮的阿拉斯托·穆迪。由于被福吉下了“禁止误人子弟”的命令,他不愿再传授我任何知识,哪怕是之前许诺要教我的“瓶盖合上”——更为恐怖的是,他甚至开始尝试戒酒了!这让我怀疑他是否在二月二十四号那天从看台上匆忙下来时不小心摔坏了脑子。
“我好得很!你之前不是整天劝我别喝了吗?怎么,我真戒了你还不高兴?”他将鱼钩重新甩回湖里,粗声粗气地说。
我震惊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是的,昔日叱咤风云的傲罗、德高望重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如今却只能坐在湖边的小板凳上钓鱼,头上顶着的还是暑假时从我那里顺走的草帽(倒很符合他现在的气质)。如果不是为了帮我,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给二年级小鬼们讲述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那些缺乏分辨能力的白痴学生和白痴家长也不会对他产生敌意……
仿佛难得地心思细腻了一回,穆迪转动魔眼看向我,并换上了一副对他来说最为温和的语气,“你不用为我感到可惜——我早该退休了,不是吗?钓个鱼,养个花,没事去海格那逗逗小动物……而且还有工资拿!这不比教书要舒服得多?哈哈!”
“……谢谢您。”
“客气什么——对了,小家伙,帮我跑个腿吧。”他的视线没有离开沉静的湖面,伸出拇指指了指身后的空了的保温水壶。
我不动声色地揉了揉眼睛。“……好的,您想喝什么?”
“什么都行。”他头也不回地说,“去校长室,老蜜蜂那里的茶叶最贵。”
“……”
至于那些赌场失意的同学,他们只是短暂地体验了几天心灵上的幻影移形——邓布利多将李·乔丹的违规校园小赌桌取缔了,第二个项目的押注资金全部原路返还。经此一事后,罗恩心有余悸地宣布戒赌,为了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他决定把仅剩的几枚纳特都交由赫敏保管(这何尝不是一种提前熟悉业务呢)。弗雷德和乔治在被麦格教授狠狠地批判一番后肉眼可见地蔫了许多,当晚我便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里面只有两行工工整整的“对不起”。看来他们认为我的差点丧命和自己有着脱不开的间接关系,而我也并不打算纠正这种想法。
我没有想到的是,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人因此情场失意——
“什么?你们分手了……等等,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当初让你学大脑封闭术可没指望你把它用在隐瞒这种事上!”听到了黛西和麦克米兰分手的消息,我的震惊程度堪比施咒哑火的小巴蒂·克劳奇,“先是喜欢卢平,然后是和麦克米兰恋爱又分手……下一次你该不会打算直接告诉我你要结婚了吧?!”
“哦,别提了,他连卢平教授的小拇指都比不上。”黛西充满怨气地摆了摆手,“你知道他在比赛那天说了什么吗?‘她果然有成为黑巫师的倾向,就像那个死掉的艾恩斯一样’——相信我,我当时真希望自己也从穆迪那里学过钻心咒!”
“冷静,冷静……”我赶忙搂住她顺了顺毛,心里思考着该用什么合理理由消除掉她对穆迪的错误偏见。而那个一贯冲动自负的厄尼·麦克米兰,一句话居然能同时攻击到自己喜欢的女生的死党和偶像……没什么好说的了,抬走吧。
因为穆迪的离职,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一职又一次被空了出来。在那位神秘的新教授上任之前,斯内普只能一人肩负两个职位,本就不多的空闲时间几乎全部贡献给了学术,这不禁让我……有些苦恼。
“啊,薇尔莉特,阿拉斯托又让你来取茶叶啦?自己拿吧,还在老地方……”
“新教授什么时候到?”我气势汹汹且气喘吁吁地把茶叶罐拍在了桌面上,“还有,我能把整罐都带走吗?整天爬这么高的楼梯真的会累出人命!”
“新教授已经在路上了。”邓布利多从书本中抬起头,眼睛笑成了两道弧线,“还有,你恐怕得为我留点儿茶叶,不然新教授到来时我该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