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很强的商品的确帮我们赚到了钱,只是它们不太符合我们一贯的经营理念。”
乔治的紧张是多余的,我才不会为这种评价生气。相反的,我正在因弗雷德列举的那件小发明而走神。“衬衫扣扣子神器”,起初专为我最爱的院长大人而设计,但他显然更愿意在闲暇的周末清晨让自己最爱的学生协助他一粒粒地手动扣上那些繁琐的纽扣,美其名曰“培养耐心”——明明一点也不无聊嘛!
“……她笑什么?”
“……看样子你把她气傻了。”
最终,对于消费者日益增长的实用性产品需求同韦斯莱双胞胎所坚守的‘无用主义’之间的矛盾,我们三人展开了一场创业以来最为严肃的讨论,严肃程度堪比五十年前的今天在苏联召开的雅尔塔会议。弗雷德不愿在经营理念方面做出让步,乔治则更关心包括股份在内的利益分配问题,而我只想赶紧应付了事,再飞奔回温暖的魔药办公室喝上一杯加了方糖的热红茶。讨论中,“韦斯莱笑话商店子公司”即日起仓促成立,由我个人全权处理产品的研发、经营和管理,同时也单独承担亏损风险。至于收益的分账……
“等等,我为什么还要跟你们分账啊!?你们明明什么也不用做!”我暂时搁置了对热红茶和斯内普的急切向往,瞪大眼睛看向这两个厚脸皮的奸商。
“因为这是‘韦斯莱’的分部,韦——斯——莱——”弗雷德理不直气壮地用手指在自己和乔治之间来回比划着。
赶在我气愤地喊出“我退出”之前,乔治扑过去一把捂住了弗雷德的嘴。他凑过去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弗雷德的脸色也像斯里兰卡树蜥一样变了又变,没过多久,两人都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小蛇,我们可以不要分成。”
“不,我们本来也不应该问你要任何分成——一纳特都不该要。”
“所以,能不能答应我们一个小小的请求?”
“与生意无关的小小请求。”
“看在朋友兼合伙人的份儿上——”
“看在梅林的份儿上——”
“看在邓布利多的份儿上——”
“看在斯内普的份儿上——”
惭愧的是,此种“渐入佳境”般的劝服小花招的确迷惑到了我。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提前应允了他们口中的“小小的请求”,草率得就像不加审核地直接在对方递过的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既然和生意无关……他们总不至于真的把我的股份稀释到0.03%吧?
当我在商海中艰难沉浮的同时,知识的海洋也在不断地用它那磅礴的浪潮一下下猛拍着我的脑袋。变形术课的平时分获取方式越来越刁钻(最近新学了该如何把猫头鹰变成小型望远镜,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劝说布鲁斯乖乖配合练习),魔法史和麻瓜研究日渐繁重的论文作业也迫使我压缩自己少得可怜的课余时间(通常我都在“借鉴”德拉科和黛西的,但抄作业同样很累)。穆迪则坚信我在第二个项目上面临的挑战绝对会比火龙更加危险,为此他将日常训练的难度调到最大,这让我有许多个瞬间怀疑自己会在2月24号之前就提前丢掉小命。
“为什么没躲开?怎么,你的腿也是木头做的吗?”
我哎呦一声,揉着被咒语击中的膝盖,对穆迪翻了个硕大的白眼——这属实有些班门弄斧了,这个世界上恐怕没人比他更精通翻白眼。
穆迪哈哈大笑,停下那只魔眼炫技般的三百六十度大翻转,得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熟悉的旧酒壶。眼看他又要开始摧残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肝脏,我找准时机默默念了个咒语,大半壶威士忌全都喷在了他的夹克上。
“啊!!!”穆迪发出了比看到我被打中时还要痛心的哀嚎,气得单用一只完好的腿便原地跳了起来(简直是项医学奇迹)。“我的奥格登陈年火焰威士忌!可恶,早知道早餐时就该把它喝光……还有我的酒壶——它可比你的年纪都大!等着,我这就去找斯内普替你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