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用下巴抵住我的鬓角,威胁般缓慢吐出这样一句醋意十足的质问。
“噢!”我吓得低呼一声,连忙后撤半步与他分开足够的空隙。旁观的同学并没有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在他们眼中一切亲密的肢体接触大概都可以用探戈“热情奔放”的本性来解释说明。“当然不会,先生!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又怎会强加在您的身上呢?”我板起脸,义正词严地为自己正着名。
斯内普垂眸看我,神情微怔,片刻后又勾起了唇角,看得出他很满意我的说法——虽然我在残余酒精的威力下转眼便忘记了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一曲终结,绿丝绒依依不舍地扫过长裤的布料,裙摆下的脚踝也与他微屈的小腿缠绕交叠。我一定是被他含笑的双眼蛊惑了,最后定格时竟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一切地凑过去吻他,所幸他预判了我的举动,在恰巧暗下的灯光中有惊无险地侧过了脸。
“探戈可真有意思。”罗恩感慨着转向赫敏,小声问,“我们要不也试试?”
赫敏没有说话,只是带头急促地鼓起掌来。
我在周遭的掌声中找回了理智,装模作样地跟随斯内普行了礼之后便抽回手快步离开舞池。嘴唇因没能得到浸润而干涩得厉害,我犹豫再三,还是略带遗憾地走向了摆放着纯果汁的小方桌。
弗雷德和乔治正翘着腿坐在桌边,见我靠近,二人故作轻佻地吹了吹口哨。“小蛇,你和你的院长又带来了相当精彩的表演,”弗雷德一只手撑住下巴,有些埋怨地看向我,“但你怎么又忘记了提前通知我们?门票钱啊门票钱……”
我下意识又转头寻找斯内普的去向,他到达了礼堂的另一侧,正在和笑容满面的邓布利多交流着什么。“你们已经靠我赚到足够的钱了。”我收回视线,瞥了眼韦斯莱双胞胎亮闪闪的新领结——本着兄友弟恭的美德,他们的弟弟罗恩依然戴着从亚瑟·韦斯莱时期传下来的配饰。
“愿梅林保佑你,我们漂亮的小摇钱树。”乔治比弗雷德要嘴甜得多,也更会察言观色。他递过满满一杯的点缀着硕大柠檬片的果汁,还殷勤地往里面插上了彩色的吸管,“为我们明年的金加隆,干杯!”
“好吧,干杯。”我和他们碰了碰杯子,低头喝下一大口——等到我发现自己把“韦斯莱双胞胎”看成“韦斯莱四胞胎”的时候,杯中的液体已经见底了。
“等等——在你生气之前,我得声明这都是弗雷德的主意!”见状不妙,两个乔治心虚地澄清道。
两个弗雷德也不甘示弱,“我只是提议要将这张桌上的东西和那张桌上调换,把‘迷幻玛丽’递到她手里的人明明是你!为什么不递给她‘愤怒巴里’呢?那样的话她只需要吹吹冷风就会恢复!”
“什么?我递给她的明明就是——哦,糟糕,我搞反了柠檬片的标记!”
他们像五百只叽叽喳喳的红毛喜鹊一样聒噪,我感觉自己脑袋越来越沉,能听清的只有其中一人口中的“吹吹冷风”。对,吹吹冷风……太热了,我需要去外面透透气……
通往礼堂外的道路畅通无阻,很多对舞伴已经悄悄离场,在室外花香馥郁的玫瑰园中甜蜜地窃窃私语着。花圃里、雕像后、喷泉边,到处都是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小情侣。我有些尴尬地加快了步伐,却还是有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不可避免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哦、你太用力了,亲爱的……”低矮的灌木丛中传出了一个男生兴奋的低声叫嚷,我猜他的女朋友绝非不小心踩到了他。
脚下的小径比青春期少女的心思还要百转千回。我迷迷糊糊地走向花园更深处,刚被驯服没多久的高跟舞鞋又顽劣地回归了不受控制的状态,其间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滑倒在结了冰的地面上。调情的声音被夜风吹散在身后,渐渐的,延伸向前的道路过渡成未经踏足的光洁的白。厚厚的积雪完整地没过了鞋面,鞋跟卡在雪下石板路的缝隙里,本就踉跄的我更加寸步难行了。
“你们想和我作对吗?”我低下头,皱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