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份不错的饭后读物……”
“你当然觉得不错,因为她把你写成了纯洁无瑕的小白花!”德拉科用促狭的口吻尖声尖气地说,“替换成什么名字比较合适?把‘德拉科·马尔福’替换成‘西弗勒斯·斯内普’吗?”
“没有啦,他才不会那么粗暴地对我呢!不过我倒还真希望他偶尔也……”
“——停停停!我不想听!”
随着这篇著作在全校同学之中的广泛传颂,德拉科的地位一落千丈,从“炙手可热”的流量香饽饽一夜之间沦落为了人人避之不及甚至人人得而诛之的绝世渣男。之前追随他的女生大部分转投了更有男子气概的克鲁姆,只有少部分出于某种受虐心理仍幻想着成为马尔福少爷的下一任金丝雀。对于追求者的数量锐减,德拉科并无多少意见,反而乐得清闲。他真该感谢我的,虽然他本人并没有这个打算。
这份倾向性很严重的报道同时也令我收获了众多女生的关切与同情,就连潘西也不再与我作对了,她开始认真地审视德拉科值不值得自己放下同样高贵的纯血身段去苦苦追求,以及我到底是不是自己刻板印象中的那么讨人嫌。“……你吃不吃?”她冷着脸把餐盘里仅剩的一块慕斯推给了我,在我看来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极为热情的示好了。
相反的,总有一些自我定位不清晰的男人以为得到了“捡漏”的机会,舔着脸跑来向我表白,或者说,羞辱。“听说你之前的主人不要你了,要不要跟着我?反正你也不干净了吧?”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德姆斯特朗壮汉堵住了我的去路,用不太流利的英语粗声粗气地说道。我笑了笑,甚至懒得跟他多费口舌——无所谓,斯内普会出手。
“你笑什么?瞧不起我?你这个——”
“我想你需要知道,即便是卡卡洛夫本人,也不敢对我的人如此粗鲁无礼。”细长的魔杖不知何时已抵上这家伙的后颈,斯内普面色阴沉,俯视他的神情像在看某种让人难以容忍的脏东西。“向这位小姐道歉,如果你不想因‘不小心’坠入黑湖而溺亡的话。”
无礼男生在道歉后灰溜溜地跑远了,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虽说我知道斯内普绝对不会真的将他丢入湖底去喂锤头鲨(它们不该吃垃圾食品),但仍不禁对他的去向产生好奇。
“收起你无用的同情心,小姐。”斯内普并没有从报纸中抬起视线,“他只是被卡卡洛夫限制了行动——待在船舱里,直至返程。”
我吐了吐舌头,绕到他的身边并无赖般抽走了那张他爱不释手的报纸。“错爱纯血……等等,您怎么现在还在看这一期啊!”
“常看常新。”斯内普正经的样子像是在形容某种严肃的学术研究,但他的手可一点也不老实,取回报纸的同时把身前的少女也自然地揽入了怀里。
我调整到较为舒适的姿势,靠在他身上重新看向了这篇令人啼笑皆非的短篇言情小说。它洋洋洒洒占据了绝大部分篇幅,并没有给角落里那张局促的单人照留下多少可用版面。照片中的我在摄影师的再三恳求下终于直视镜头牵引出没有感情的假笑,简直就像是托尼·斯塔克在山洞中制造出的不太先进的马克一号——机械、僵硬、刻板、毫无美感——就连黑白报纸中所展现的面色也是战甲未上漆时的死灰色。
“……我看上去太糟糕了。”我皱眉盯着这张令我难以忍受的照片,伸手就要将它撕毁掉。
原先置于我腰侧的手及时将它解救了出来。“不会,我觉得……很可爱。”身后的声音低笑道,“你只是有些紧张,就像我们初遇时那样。我喜欢你的那种样子。”
我感受着落在我脑后的轻缓的亲吻,内心雀跃可嘴上却不甘示弱:“您应该更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才对……这页报纸,您难道打算收藏吗?我可不认为它有什么升值的可能……”
“的确要收藏,但不是整页,”斯内普坐直了身子,他怀抱中的我只能乖顺地缩成一团。他将报纸平铺在桌面的牛皮软垫上,拿起手边锋利纤薄的裁纸刀,对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