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看望你,但庞弗雷夫人说你需要安静的环境,只同意我和德拉科交替着来——今天正好轮到我。”
“他们应该担心的,毕竟我倒下了就没人代表霍格沃兹参赛了……等等,你是说德拉科?他……”
“……恐怕是的。”黛西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薇薇,我不得不提醒你……不管你们之前因为什么原因假装冷战,现在大概都无法继续装下去了……那天德拉科当着全校的面冲上去要打斯内普,传言都说,你们,呃……复合了。”
“……”
“……薇薇?你,你还好吧……”
“没事,这也不是德拉科的错……咳咳咳……”
前功尽弃的无奈和好笑让我忍不住不停地咳嗽了起来。黛西手足无措地想要为我顺气,却被突然出现的黑色身影扯到了一边,她气愤地抬起头,在我强烈的眼神暗示下,硬生生把义愤填膺的指责咽回了肚子里。
斯内普递过手中的杯子,伪装后的神色看上去比杯中的药水还要平静。他紧抿双唇,吝啬得不愿发出一个字节,嘴唇下方的胡茬在主人心力交瘁的这一周里肆无忌惮地疯长着,眼底的乌青也因睡眠不足而愈发浓重,有一种……颓废的美感。
我心思一转,像是真的成了大病初愈弱不禁风的小孩子,把刚刚还生龙活虎的胳膊缩回了被子里。“不要……您喂我嘛。”
黛西被我旁若无人的撒娇惊得目瞪口呆,她内心短暂地挣扎了片刻,还是识趣地一步三回头离开了医疗翼,并咬咬牙贴心至极地拉上了隔间的帘子。“不要再喂她吃奇怪的东西了!”临走时她故作凶狠地低声嘟囔了一句,斯内普表现得仿佛没听见,但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却隐隐握起了拳。
“好啦,快坐过来。”估摸着黛西已经走远了,我笑嘻嘻地拉着他坐在床边。杯中微甜的药剂似乎是草莓奶昔味的,而那只压抑着主人情感的冰凉的拳头则被我强行拽进了被子下面。在我双手温度的夹击下,斯内普终于放弃了抵抗,摊开手掌并轻轻牵住了我。
“我……”他总算吐出了一个音节,但干涩的嗓音和沉重的表情让我对他即将说出的话不抱有任何期待,“……对不起,我差点就……”
“等等!您忘记啦?我说过会当那一切都没发生过。”我打断了他,并笑着挠了挠他的手心,“当然,除了您喂我药丸的方式——我会永远记得的。”
斯内普没有回应我暧昧的调笑,他仍深陷于自责与后怕的情绪里。无暇更换的黑袍上浸着的血液已经凝固,但依旧散发着淡淡的令人恐惧的铁锈味,时刻提醒他当日发生的触目惊心的场景。我差点就死在了他的怀中,而他认为这都是自己的错。
“不,你不用当做没有发生过……”他垂下眼睫,用低沉的声音重复着那晚的对话,“你可以恨我,厌弃我……”
“——与你分开?”我挑眉接下了后半句。
听到我的补充,斯内普的身体似乎微不可查地颤了颤。他重重地闭上了眼,像是痛苦又绝望地接受了我带给他的“最终审判”——太悲观了,我的乐观应该匀一半给他才是。
“你在想什么呢!西弗勒斯·斯内普?”我佯怒着喊出了他的全名,双手却诚实地将他的手掌托在自己的脸上,一遍又一遍轻轻地吻着他柔软的掌心。
他睁开眼愕然地看着我,而我也郑重地回应了这份目光,一字,一句,慢慢地告诉他,“那不是你的错,我从未想过要和你分开……我爱你。”
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直白地以言语诉说自己的爱意。我原以为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实,不需要也羞于用情话去过多赘述,现在想来真是错得离谱——他应该时时刻刻被提醒着,我有多爱他。
面前这位极度缺乏自信并时常自我怀疑的魔药大师像是被自己制作的药丸迷晕了头,“……什么?”
“‘什么’可不是对于‘我爱你’的正确回复,先生!”我有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穿鞋子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