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克鲁克山时的嗞嗞声,但此举唤来的却并不是斯内普——黛西以为我想要和她聊天,终于合上了装模作样打开的魔药教材,小心翼翼地凑近我。
“薇薇,我们也要去抢位置吗?”她小声问,“我可不认为自己能挤得过那些身强体壮的格兰芬多……”
“你想去吗?至少我们慈爱的院长不会责怪我们给霍格沃兹丢脸。”我笑着回复她,顺势又瞥了眼台上兢兢业业的院长大人,他正在书写的右手似乎在我提到他的时候顿了顿。
黛西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是在抗拒我的提议还是不赞成我对斯内普的评价。
“其实不急于一时啦,我们有整整大半学年的时间与那些北欧壮汉和法兰西娇花友好相处的。”我趴在桌上伸了个懒腰,距离这节混乱的自习课结束只剩最后五分钟了。“冷知识:德拉科当初差点就去了德姆斯特朗——说不定在某个平行时空,今晚才是我们与他的第一次见面呢。”
“哈哈……在那个时空里,他会成为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吗?”
在黛西傻乎乎地说出“勇士”一词后,似乎有一道凌厉的眼刀掷向了我们所在的位置。我循着感觉看去,斯内普看似依然在一动不动地审阅面前的论文,而随着惯性微微摇晃的发尾却出卖了他。
我忍住笑,若无其事地对黛西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但愿他在德姆斯特朗能学好草药学。”
欢迎仪式远不如我想象中那么有趣,只有银色鬃毛的飞马和湖底巨轮出场的瞬间才令我从困倦中短暂地打起了些许精神。在意识到著名球星“我忘了叫什么·克鲁姆”也以德姆斯特朗代表团成员的身份来到霍格沃兹时,狂热的男生女生爆发出的欢呼几乎都要把我的耳膜震裂开。
“他叫什么来着?维克多·克鲁姆?”我小声问黛西。
“哦,得了!”罗恩不悦地转过头瞪了我一眼,“是威克多——尔,不是维克——多!”不得不说,他把当初赫敏纠正他漂浮咒时的神态学了个十成十,作为一名忠实的魁地奇球迷,他的高傲在此刻已经尽数体现了。
“我管他叫什么,他的名字又不用考试。”我笑嘻嘻地说道,“还有,如果非要支持一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或者说‘前学生’,我更想选择格林德沃。”
罗恩自然又没能理解我的高级幽默,而是加入了狂热球迷的队伍追着克鲁姆索要签名去了。我打着哈欠远远地旁观了一会儿邓布利多和卡卡洛夫虚情假意的寒暄,实在不愿在这寒风中继续受冻,便将手向后一捞,准备带着黛西在混乱中跟在布斯巴顿的队伍后面偷偷跑路。“亲爱的,我快饿死了!但愿今晚扣扣搜搜的法餐能填饱我的……肚子。”
也许是由于触觉的传递在某种场合没有音速那么快,直到说完这句撒娇般的牢骚,我才意识到我所牵着的这只手绝对不属于黛西——黛西的手很小巧,而这只手要更加纤长,像极了一块触之微凉的精雕细琢的美玉。
“哦,抱歉……”我有些不舍地松开手,转过头看向它的主人。
她是一位穿着布斯巴顿校服的女生,尽管头纱遮住了大半容颜,但仅凭礼帽下露出的两缕富有光泽的银色秀发和那双淡蓝色的明亮眼睛就足以让任何人都无法否认她所具备的美貌了。光是看着她,我的饥饿感仿佛都减轻了几分,“秀色可餐”这一词语在此时得到了教科书般的生动诠释。拜托,无关性别,谁不爱看美人儿呢!
而这位美人儿——基本上可以断定为芙蓉·德拉库尔,果真人如其名,是一朵高傲的“宫廷之花”——她只是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略带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便步伐轻快地离开了,徒留我在原地尴尬地搓着手,第一次真正共情了那些被我无情拒绝的可怜男生。
好在我贴心的小雏菊不多时便重返了我的视线内,只是……我并不想用“贼眉鼠眼”这种词语来形容她,但瞧着她在人群里搜寻我时的神态,我找不出比这更加合适的描述了。在看到我时,黛西好像被吓得抖了抖——也可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