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地回复道。
穆迪的视线在我俩之间绕了两圈,最终停在了佩迪鲁身上,我猜他那只魔眼并不具有读取想法的能力。“什么事?”他继续问。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您,我只能告诉薇尔莉特一个人。”佩迪鲁如是说。
……你这家伙也太实诚了吧!
好在穆迪并没有再追问下去。他冷哼一声,把魔杖塞回口袋里,对我丢下一句“早点回去睡觉”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夹克的衣角刚刚消失在树影里,我就立刻抛下刚刚云淡风轻的假象。“是小汉格顿出状况了吗?你受伤了吗?有没有被对方发现?够了——把手放下,蠢死了!”
佩迪鲁的脑容量显然不足以支撑他连续回答这一连串的问题,但他还是在晕头转向中听懂了最后那句话,乖乖放下了那两只将外套撑得圆鼓鼓的短胳膊。
在他磕磕绊绊的叙述中,我逐渐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今日恰逢轮休,佩迪鲁很晚才从宠物店返回小汉格顿。还没推开园丁小屋的门,他便机警地察觉出了环境的异常——门前的西瓜秧被踩塌了。
“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培育出的新品种!”佩迪鲁无比痛心地说。
起初他以为这是村里顽皮孩童的恶作剧,但仔细一想,方圆数英里的所有小孩都已经在他的努力下被吓得不敢再靠近这片“闹鬼”的区域了。直到打开房门,他才彻底意识到自己错怪了附近的孩子:以往在秋日里返回小汉格顿时,推门而入后室内都会扑来一股从地面渗入的未通风的恼人的潮气,而今天却没有。要知道,这里一直都被他施加着禁止麻瓜进入的咒语——也就是说,在他到来之前,有一个巫师闯入了这间屋子。
“……所以你立刻回来报信了?”
“啊,不……我检查了一下屋子里的东西有没有被动过……”
“你不要命了?!你就不怕他还埋伏在房子里?”
佩迪鲁在我关切的批评下涨红了脸,目光闪烁地小声解释道:“我,我得回楼上拿上我的东西……”
“拜托!什么东西能有那么——”
我刚要谴责佩迪鲁作为商人的重利本性,却突然想到了他还有一项相当严重的“前科”。“……求你,别告诉我你还把那本记录着重大机密的笔记明晃晃地放在卧室桌上。”
“……”
“……你不是吧?!”
“……说不定,说不定那个闯入者没有翻看呢……”佩迪鲁的辩解弱不可闻,几乎要被树叶的沙沙声完全盖住。
“大哥!你自己想想有可能吗?!”我气得想伸手戳开佩迪鲁的木头脑袋看看他的大脑是什么构造——哦,竟然是空的耶!“你该不会以为每个闯入者都像我一样尊重他人隐私吧?想想你在笔记里写了些什么!那些东西,黑暗得都够你进十次阿兹卡班了!”
佩迪鲁耷拉着脑袋,身体也在止不住地发抖。见他被训得快要哭出来,我只得放软语气,尽量温和地询问更多情况:“那封……信,还夹在笔记本中吗?”
艾恩斯留下的那封遗书涉及了太多难以解释的信息,无论这个身份不明的闯入者是何居心,它都不应该被更多人看到。令我感到宽慰的是,佩迪鲁在这个问题上终于给出了明确的回答:“不,不在……”他小声地说,悄悄抬眼观察我的反应,“……它在上个月就被斯内普借走了。”
“……什么?”
这是我又一次直观地感受到现在的斯内普和过去的艾恩斯之间仍然存在的微妙联系,上一次还是在他的怀表内发现她的照片(不得不承认,尊重他人隐私真的很重要)——我几乎已经忘记这份联系的存在了。我有些恍惚,除了这个短促的疑问词竟说不出任何其他的话来,而佩迪鲁大概是觉得我没有因此不高兴,才又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我知道信里说不要告诉他,但那天他看上去很糟糕……这是没关系的吧?他跟我说,你们已经——”
“——好了,我知道了。”我匆忙地打断了他,像躲避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