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劣的态度和随意的言论气得暴跳如雷,果真如我想象中一样冲动。“要不是这个案子不宜让更多人知道,我早就找唐克斯把你扒干净检查了!”
我笑了笑,晃动了一下手腕,上面的手铐和我的手链碰撞后发出清脆的响声。“瞧,我现在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您难道还要没收我的魔杖吗?”
“……这是流程。”詹姆·波特冷哼一声。
“哈哈,流程。”我大笑起来,调整到了更舒适的坐姿,“您在校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循规蹈矩吧?”
“……”詹姆·波特沉默片刻,狐疑地看着我。“……你知道的可真多啊。”
在等待我的“律师”到来的时间里,左右也是闲着。我假装没听出他话语中浓厚的威胁,像检测可燃物燃点般继续欠扁地试探着他的底线。“不只是这些,我还知道您有个漂亮的妻子,可爱的儿子……哦,您儿子是不是开学就四年级了?善意的提醒,他需要在魔药学上再加把劲儿——”
可能是我的“善意”表露得不太明显,我还没把话说完,詹姆·波特就冲到我跟前,用他桃花心木的魔杖指着我的脑袋。“小东西,你要是再敢用我的家人威胁我……”他瞪着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可以让你永远闭嘴!”
我不太明白为何他会把简单的戏谑当做威胁,或许他直到现在还相信着我“黑二代”的身份(这种智商是怎么找到老婆的)。但我向来学不会沉默是金,尤其是面对他人放出的狠话,那只会让我更加想要在言语上盖过对方一头——反正现在也没别的事可做,打嘴仗倒也算不错的消遣。
“如果我没有猜错,目前还定不了我的罪吧?那么您现在这种行为算不算滥用私刑,或者……欺凌弱小?”我咯咯地笑着,主动递过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魔杖尖端上,“在另一方战斗力受限制的情况下趁机展开欺凌,这可真是您从学生时代传承下来的优良美德啊!”
“你——”
“既然如此,那您为何不传承更多的美德,漠视规定地将我的手铐解开呢?我们说不定可以来一场相对公平的对决……”
比起无法占据上风的唇枪舌战,詹姆·波特显然更想通过武力解决问题。“小姑娘,太狂妄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冷笑着将魔杖下移,狠狠敲了敲我的手铐,“如果你父母没教你规矩,我倒是可以代劳。”
链条应声断开,手铐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但我并没有紧接着掏出魔杖,只是靠回椅背活动着酸痛的手腕。“首先,关于‘狂妄自大’的那句话,我可以原封不动地还给您;其次,抱歉,我是个孤儿——哦,或许您才应该为此向我道歉呢!”
听了我的话,他的脸几乎涨成了标准的“格兰芬多红”,不知是因为我对他的再三嘲讽而心生愤怒还是因为他对我无意中的言语伤害而感到羞愧——我猜不是后者。
问题没有确切的答案,我们也没能真的打起来(当然,我对邓布利多发过誓呢)。也许再多几秒就会爆发一场真正的决斗,但一切都随着房门的打开彻底宣告没戏了——我的“律师”,此刻终于姗姗来迟,只能说穆迪的步子也太慢了些……哦,不,我为这无意中的言语伤害向他道歉。
即便詹姆·波特以极快的速度将魔杖收了回去,我脑门上明晃晃的戳痕还是让他刚刚的“欺凌”行为昭然若揭。斯内普大步来到我们跟前,眉头皱得像一个结实的死结,我猜他此时想要把这个死结套在詹姆·波特的脖子上并绞死他。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詹姆·波特冲他嚷嚷道。
斯内普没搭理他,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我,我心虚地笑了笑。
紧跟着进来的邓布利多缓和了这副剑拔弩张的氛围,“啊,西弗勒斯,你走得可真够快的,我的老腿要跟不上了。”他脸上带着愉悦的微笑,上前拍了拍詹姆·波特的肩膀,“好久不见啊,詹姆——莉莉最近怎么样?”
“她好得很,”詹姆·波特急急地打断了邓布利多的寒暄,“这家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