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竟伸手去堵那块裂缝。沾满木刺的碎屑来不及收回,生生扎入了他的手背。
我惊呼着将余下漂浮着的木屑拍开,捧起他的手心疼地临时处理着,可他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门后神色复杂的阿不福思。“就算现在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正等待他的处理,他也无法立刻赶来吗?”
“……能有多重要?”阿不福思沉默片刻后,嗤笑道,“反正在他心里,什么都不如他现在正处理的事重要……”
我察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与痛苦,连忙拉住斯内普同他退到一边。几乎在同时,地面上的碎木屑全都万箭齐发般射向门板,下一秒,木门上的裂痕就恢复了严丝合缝的状态,无半点破损后修复的痕迹,店主阴晴不定的面孔也跟着消失在了门后面。
我隐约已经猜到了什么,便拦下了还想继续追问的斯内普。“我们回学校吧,教授……回您的办公室,您的伤口需要处理。”我软声劝着。
斯内普仍盯着猪头酒吧紧闭的门。他的眉间紧蹙,置于身侧的另一只未受伤的手也握成了拳。
“……我们回去吧!”我突然拔高了声音,并自然地绕到另一侧,两只手包住他的拳头撒娇版晃了晃,“外面好冷,看起来好像又快要下雪了……”
斯内普紧绷的神色松动了。他缓缓点头,摊开手掌并自然地拉住了我。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冬日清晨的街道本就没有什么人,更何况这是平安夜当天,大家此刻一定都寸步不离地和亲人一起守在自家的壁炉前。街道上只有两家店铺还开着。佐科先生在收银台内打着盹儿,但哪怕对于韦斯莱兄弟这种玩心泛滥的男孩来说,这个点跑来逛笑话商店都属实有些太早了。另一家仍在营业的店铺是三把扫帚,罗斯默塔女士披着一件翻毛领的褐色皮衣,正悠闲地清理着门前的积雪。远远地望见我们,她眯起眼睛辨认了一会儿,接着放下了扫帚。
“早上好,两位——要不要进店喝上一杯无添加的紫罗兰水?可做热饮哦。”她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在我与斯内普握住的手上稍作停留后,才笑意盈盈地看向我们。
事实上我并没有抽回手的打算,但我能明显地感到斯内普将它握得更紧了些。“不了,谢谢您,我们赶时间。”我礼貌地回绝了,并安抚般用空出的拇指刮了刮他的手背。
罗斯默塔女士也不强求,会心一笑后丢下一句“记得常来”便回到了店内。寒风吹过,些许雪花已经洒落了,我赶忙拉着斯内普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行至办公室门口,我甩开斗篷的帽子,抖去身上已融化成的水滴后,踮起脚尖拂去斯内普头顶和肩上的落雪。他也配合地低下头,任由我的手指在他发间轻轻拨弄。
“好啦。”我收回手,故意将指尖的水痕蹭在他的袍子上。他只是淡淡地笑着,在进入办公室后第一时间为我点燃了壁炉。
没等身体热起来,我就先在橱柜里翻到了他处理药材时用到的全套工具,并从里面仔细挑出尺寸最适合的镊子与银针——不得不说,分辨这些可比分辨餐具要困难多了。
“其实无大碍……”斯内普望着我忙活的身影欲言又止,被我以“邓布利多的去向”为名威逼利诱后,只得随我去。
“在此之前,”我带着消毒完的工具坐到他对面,神情严肃,“先把那个取下来。”
对于我提出的要求,斯内普犹豫了。“不,你不能戴。”他隔着衬衫按住那个挂坠盒,“我不能眼看着你被它……”
“我没打算戴。”我索性把工具放下,像他之前对待我那样半强迫地将挂坠盒从他颈间取了下来。挂坠盒离开他身体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便恢复了以往的明朗坚定,他立刻想要阻止我将它再度戴上,而我只是像丢垃圾般将它远远地扔向了桌子的另一头。
“咣当”,桌子被砸出一声闷响,面前的银针似乎都被震得弹了起来。
“让它先自己待一会儿吧,现在你的手比较要紧。”不由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