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翘起了腿。拜托,我可是病号,一直紧绷着身子并不利于恢复健康。
卢修斯·马尔福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知是因为我呛人的话语还是无礼的举动,我猜两者兼具。斯内普平静地看了我一眼,他深知我不会在这种场合上吃亏,便重新端坐着等待欣赏本场一触即发的闹剧。可怜的德拉科再一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无奈地扶着额头,想找借口从餐桌边溜走,却被他母亲拽了回来。
“我是不懂什么餐桌礼仪啦,毕竟在孤儿院,吃饭慢的小孩子会被饿死的——然后饿死了的小孩子又会被做成饭。”我信口开河,说到动情处还作势抹了把眼泪,像极了一名惨遭孤儿院和可恶有钱人双重精神虐待的可怜孤女。
“你……胡言乱语!”卢修斯·马尔福瞠目结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按照您的说法,不让您的家养小精灵演示一番餐具的正确用法,都说不过去吧?”趁他还来不及反应,我抬手招呼多比来到我身边,将餐盘塞到他手里,“给,你主人赏给你的,还不快谢谢他们?”
一向只能吃残羹冷炙的多比被吓得僵在了原地。他的脑子只有一根筋,自然分辨不出主人的话是否带有真情实意,只能通过我言语的二次加工得到所谓的“结论”。“谢谢主人!谢谢女主人!谢谢小主人!多比,多比很开心!”他流下了激动的热泪,眼泪滴到了盘子里,这下这块牛排只能属于他了。
事到如此卢修斯·马尔福也不好再说什么,更重要的是纳西莎·马尔福已经先一步接受了多比的感激。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摆手示意多比退下,多比便低头带着他的午餐飞快地跑远了。
德拉科静默地舒了口气。他天真地以为这场暗战已经告一段落,重新拿起刀叉刚要继续进食,他不甘心的父亲却将话题引至了下一个高峰。“啧,靠耍一些小聪明来笼络人心?孤儿院出来的小野种,就是上不了台面。”他继续切着那块被他折磨许久的牛排,嗤笑着说道。
俗话说,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是炫耀什么。卢修斯·马尔福没多少素质,便得意地彰显着自己所谓的贵族礼仪;同样的,越是在意什么,就越是会以此为痛点攻击别人。他看重身份地位,想当然地以为所有人都该为这种程度的侮辱而恼怒,可他实在是错得离谱——我根本一点也不在乎,就连不小心踩到泡泡糖都比这个要令我生气。
我看向他,做出一副纯良无辜的神情,像第一个揭穿皇帝新衣假象的孩童般大声地说:“照您所说,伏地魔他也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啊!”
“咣当”一声,卢修斯·马尔福手中的餐具掉在了瓷盘里。他又惊又惧地抬起头,死死地盯住我。
纳西莎·马尔福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慢慢地握住了丈夫的手。无暇被顾及的德拉科趁此机会匆忙地离开了坐席,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极小声地抛下了一句缺德的“加油”。
我偷瞄着斯内普的反应,他是在场的唯一一个令我“投鼠忌器”的顾虑,我怕自己接下来戏弄马尔福的哪句话会无意中让他也感到不舒服。但他所给予的反馈相当积极:他也和我一样靠上了椅背,嘴角弯起一个随意的弧度,抱臂等待着观看我接下来的表现。现在的局面早已不算一场宴席了,更像是一出深夜档脱口秀,我本应是嘉宾,却反客为主成了主持人,台下仅有的三位观众中有一位因台词过于精彩而提前离场,而另外两人似乎也并不打算为我们的表现鼓掌叫好。
卢修斯·马尔福的脸色终于从惨白中恢复了几分。“你在胡说什么?”他低声吼着。
“您没听清吗?我说,伏地魔,当他还是汤姆·里德尔的时候,也是从……”
“闭嘴!”他立刻喝止了我,“我没有要你解释!”
我耸了耸肩,乖巧地做出一副缄口不言的样子。伏地魔原本的身世想必是这些核心食死徒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他们即便知道伏地魔是混血,也不妨碍继续追随他,可能是念在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唯一的后裔,可能是出于他与他们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