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想一种委婉的说法:“我想知道现在它是什么——毕竟这么多年了,它可能会变样子,这也情有可原……”
“不,不会变的。”斯内普低声打断了他,“从始至终,一直如此。”
听到他缓缓吐出的那个低沉有力的“always”,我的心猛地一酸。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但一定是相当重要的事,才配得上这个郑重的词语。
他们的交谈声在此停住了。好奇心被彻底勾起的我以为是伸缩耳出了故障,便几乎把自己整个人贴在了门上企图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继续偷听——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我失望地扯出伸缩耳将它胡乱塞回口袋,门却在这时突然被打开了。毫不意外地,贴在门上的我直接摔了进去。我绝望地闭上眼,做好了与坚硬的地面激烈碰撞的心理准备,但却发现自己只是倒在了谁的身上——这让我更忐忑了!拜托梅林,不要是卢平不要是卢平……不然斯内普绝对会揪住“腿脚不便”这个点狠狠地挖苦我的!
“还不起来,是打算在我身上过圣诞吗?”
头顶传来熟悉的低沉的嗓音。这句话换做从别人口中说出,可能还带有些调情的暧昧感,但在斯内普嘴里就只会是嘲讽了。真遗憾。
我连忙站起身,嘴上问着好,手却心虚地摸上了口袋。刚才事发突然,不知道伸缩耳有没有被全部塞回去,万一还有一头明晃晃地挂在外面,我可耻的偷听行为就彻底暴露了。
“在门口干什么?”斯内普问。
“呃,我……”等卢平教授出来——绝对不能这么说。我怎么会知道卢平也在里面?偷听你们讲话——拜托,谁会蠢到说实话?
我只能给出一个明显的零分答案:“什么都没干,教授。”
斯内普略一挑眉,似乎对我敷衍的回复一点也不意外。不过他也不纠结于此,而是敏锐地直击要害——“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
他用目光示意了我刚才摸过的口袋,接着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我。不是问“口袋里是什么”,而是直接的命令,完全没有留给我说谎的余地。如果拒绝,只会显得我心里有鬼。
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面色如常地将手探进口袋,希望能摸出个其他什么东西搪塞他——有了!
我做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慢吞吞地掏出了活点地图(这需要一定的技巧,万一它把伸缩耳也带了出来我就亏死了)。斯内普接过它,将它展开,皱起了眉。
卢平也走过来看热闹。当他发现斯内普手中拿着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发明时,差点笑出了声,还好斯内普并未发现,他的注意力全在手中这张“空白的羊皮纸”上。
“这是什么?”
“呃……旧的羊皮纸。”
斯内普显然并不相信我的鬼话。他掏出魔杖,决定自己探究一番。
他用魔杖的一端抵着羊皮纸:“显示你的秘密!”
毫无反应。
“显示!”斯内普又试了一次,而活点地图依旧好好地伪装着。
“为何不告诉我开启的方法?”斯内普紧盯着我,看样子他不了解清楚不会罢休。
我差点就被他好听的嗓音和摄人心魄的眼神迷惑得全招了,但在我开口前,卢平先给出了解释。
“这是一个恶作剧产品。”他的表情看起来真诚极了,“它会用言语攻击任何试图读它的人,不信你可以试试?”
“似乎很合理。”斯内普冷笑一声,“不如你演示一下?”
“哦,我突然想起五年级的作业还没批完——”卢平脚底抹油立刻开溜,点燃导火线后,把炸药包丢给了可怜的我。
办公室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斯内普瞥了我一眼,又一次将魔杖抵上了活点地图。
“我,西弗勒斯·斯内普……”
“不要!”我忍不住按住他的手,急切地想要阻止他。这个活点地图是年轻时的“掠夺者们”的“杰作”,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