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收到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笔记本要比收到名贵的手镯还要兴奋百倍千倍呢?
随着马尔福的手彻底离开封皮,笔记本的重量完全落到我手上——到手了!毫不费力!
我和马尔福各怀心思地交换了微笑。他当然不知道这个旧日记本真正意味着什么,不然也不会在没有禀报伏地魔的情况下把它就这样拱手送人。他是想让我开启密室顺便除掉我吗?哦,真令人伤心,我可是他儿子最好的朋友呢——是怕我以不纯净的血统玷污马尔福家高贵的基因吗?这份担心完全多余,我只对斯内普的基因感兴趣(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不管怎样,我们都愉快地达成了各自的目的。至于伏地魔未来得知这一消息后的雷霆大怒,关我屁事。
和这对父子告别后,我带着日记本一路小跑回了破釜酒吧,生怕卢修斯·马尔福回过味儿来把礼物要回去。还好他没有那么聪明,或许还因为送走了这一烫手山芋而沾沾自喜呢。
(我可以现在就毁掉它吗?用厉火咒之类的。)我坐在床上,小心地翻开膝盖上的日记本。它看起来真的极其普通,应该只花了当时的小里德尔几个便士,任谁都无法想象现在它其中蕴藏着多么黑暗的力量。
[以你目前对魔法的控制力,是想让整个破釜酒吧陪你一起葬身火海?或者你真的凑巧成功毁掉了它,之后放任蛇怪继续潜伏在霍格沃兹?我想你应该会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
(恶!你不要用卢修斯·马尔福的语气说话!很欠扁的!)
[啊?我还以为这样听起来会很优雅呢……]
最终我还是把它连同新买的教材一起塞到了行李箱最底下。虽然我很想试着往上面写点什么,但理智还是胜过了冲动——可以写,但不能是现在。这种冒险的行为得等回到霍格沃兹再说,到时候天塌下来还有邓布利多顶着呢。
九月一日的火车上,我和黛西快乐地交换了礼物,她昨天刚过了生日。
“这是我在暑假期间手绘的图画书。”她兴冲冲地跟我介绍着,“我把我们一年级有趣的点点滴滴都画了下来——瞧,这个是你,这个是我。”
“我呢?”被挤到对面去的德拉科好奇地伸过脑袋。
“这一页是女生宿舍,当然没有你。让我找找……找到了,喏,这个是你。”
我和德拉科一齐看向黛西手指的地方:蔚蓝的天空中飞着一个极小的不明飞行物,像一个金球托、绿羽毛的羽毛球。
德拉科嘴角有些抽搐:“你还能把我画得再小一点吗?”
“这是魁地奇比赛,观众眼中的你就是这样的。”黛西真诚地解释着。
我送给黛西的礼物是一条手环。“除了最基本的手表功能外,它还能记录你的梦境。睡前带上它,第二天点这里,这里,就可以看回放了——不过只能看一次,阅后即焚。”
“这个真的太实用了!我总是醒来没多久就忘记前一天晚上梦到了什么。”黛西欣喜地摆弄着。
其实在最初的设想中,这个手环的功能是降低噩梦出现的概率,但遗憾的是,在我身上它并没有奏效。于是我索性大改了另一个版本送给黛西,她这种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好像也不太会做噩梦。
一年一度的分院仪式对很多霍格沃兹的学生来说就像一场精彩的表演,你可以欣赏分院帽神神叨叨的演唱,尽情观看新生脸上紧张的表情,或者和朋友打赌下一个坐上凳子的孩子会被分到哪个学院。
“韦斯莱家的女孩——绝对是格兰芬多。”
“我也是这么想的,过。”
黛西和德拉科对此乐在其中,他们甚至还准备了计分的纸笔,目前两人不分伯仲。我没有参与,因为我正忙着跟教师席上的斯内普“眉目传情”——好吧,只是我单方面的。
斯内普只在最开始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确认了我还活着之后便冷漠地移开了视线,任由我怎么挤眉弄眼他都装没看见,生分得就跟前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