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光明正大。”他又一次打断了我,看到我脸上的疑惑,我感觉他恨不得用刚才的搅拌棒敲开我的头。“总之,不要让你们的私人恩怨给斯莱特林带来不好的影响。”
我微微点头,腹诽道:那又怎么样,斯莱特林的形象已经不可能更糟了。
“另外……如果你能在刚入学且没有上过黑魔法防御课的情况下用出‘锁舌封喉’,我只能假定你有一位巫师家人出于某种恶趣味把它教给了你,”斯内普目光如炬审视着我。
“那么,告诉我。”他一字一句地说,“是你的父亲,还是母亲?”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在“父亲”“母亲”这两个词上意味不明的重音。我不是傻子,很明显,他在查我的户口。
[这一点有待商榷。]
沉寂了快一天的系统这时好死不死突然插了句嘴。我吓得眼皮一跳,这个不受控制的小举动很不幸被当做了心虚的表现。
“我没有父母,教授。”我无力地背着词,心里明白无论说什么他应该都不会相信,“好心的西斯特姆先生收养了我,他是一个麻瓜。至于这个咒语……”
我费力地试图编出逻辑自洽的谎言,然而斯内普的重点完全没有放在这里。
“你父母去世了?”他皱眉。
“我想是的,我从未见过他们。”
他充满怀疑地看着我,嘴唇微张又抿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良久,他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像是刚重温了某段回忆。
“喝了它。”他命令道,把从刚才起一直握在手里的魔药递给了我。
我沉默地接过,玻璃小瓶子被捂得温热,里面的透明液体闪烁着微弱的光。在斯内普的注视下,我拔出瓶口的小塞子,把魔药送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诶?
我不敢相信地低头看了眼瓶子,接着抬头看了眼斯内普,他的表情很平静,不像是在恶作剧,于是我又低头舔了一下瓶口残留的液滴。
我确定我的味觉并没有出问题。今天晚上的南瓜馅饼,它确实是南瓜味的——也就是说这瓶魔药,它确实是草莓味的。
“什么感觉?”斯内普深深地看着我。
“呃……很好喝?”我不确定地回答,虽然心里清楚他不可能只是想要我的“用餐评价”。
“……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他皱起眉头,穷追不舍。
“呃……真的很好喝,我还可以再喝一点吗?”我带着疑惑没出息地咂了咂嘴。
于是我成功地从斯内普脸上看到了被哽住的表情。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瓶子,将它重重地放回了桌上。
“回去写一篇关于回忆剂的论文,十英寸,明天晚上交给我。”他背对着我说道。
难道刚才草莓味的魔药就是回忆剂?我以为魔药都是难以下咽的——至少不会好喝。而且我并没有回忆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从入学到现在所经历的每个细节我都一直记着呢。
我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也不想深究,现在已经接近宵禁时间,他刚才的话也可以理解成下了逐客令了。所以我只是“哦”了声,想说句晚安就开溜。
“还有,明天来的时候洗干净你的脸。”他冷不丁又开口。
…………
“我会的,教授。事实上是一个质量不太行的记忆球,它直接在我手里爆炸了,我没来得及仔细清理。”我不甘心地替自己解释了几句。
斯内普闻言微微侧身,并没有说什么。
“晚安,教授,祝您做个好梦。”
我赶在他回复我之前退了出来,并关上了门——我心里当然清楚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回复我的晚安。
就这样,我的第一次“约会”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黛西对我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她爱莫能助,她在魔药课的表现和纳威差不多,对我的论文提不出任何建设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