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名(2 / 4)

一不是天帝所赐。”

他破碎的嗓音犹如鬼魅,沙哑尖锐得如枯叶刺地,可也就是这样一个恐怖的人,众仙居然隐隐觉得有些熟悉之感。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听怀,曾任昆仑山长老,自守灵虚太。或许诸仙不明灵虚太之名,可若说起绛霄魔剑的封印之地,大家或许都有耳闻。”

“宋听怀!”

种种恶行披露,天帝怒目圆睁的喝出他的名讳企图阻止他接下来的话,他处在如今罪名加身的境地,重玹又虎视眈眈的亟欲他死,他像是被算计在了案板上,任人宰割,他甚至都有些佩服重玹的隐忍,也大意了重玹的釜底抽薪。

宋听怀根本不惧天帝之怒,继续说道:“天帝以皮肉之苦威逼,甚至最后以我幼女性命威胁,我这才不得不妥协告知天帝魔剑所在。”

“天帝以魔剑下落诘责魔尊,以魔剑为罪业,今日在大殿之上,诸仙面前,我也想替六界问一句,天帝要魔剑做什么。”

“住嘴!”

玄微暴喝一声,宽袖震出一声巨响,凌冽的仙流掀翻文权和无为,直冲重玹一众人等。

天启和阿殊见状直接旋身祭出灵流护佑六人,隔着流光相撞的杀气,重玹将羡宁向身后扯了扯,“天帝陛下,到了今日你我断然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道理。当年凡间门派为一己之私屠我族人,天帝置若罔闻甚至隐瞒此事,是否在当时就已经不容我们了。”

重玹仿佛知道答案,没想着他们回答,他深吸一口气言简意赅了彼时的冤屈,“父亲气不过他们屠杀族人,略施小惩却被人拿捏把柄以惨案来夺我们的命,是否是天帝陛下示意。”

他的眼眶泛着赤红,“你当着我的面于临眥洞底虐杀……我的父母,剥皮抽筋,甚至夺走了他们的逆鳞,在当时,陛下更多的是拔除威胁畅快吧。”

重玹缓缓探手,一朵朵红莲自火焰中绽放,“迟了这么多年的冤屈,天帝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冤屈?当年屠杀仙门的罪业不是你犯下的吗?说到底,你父母也是被你所累。”

“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铸就大错生灵涂炭,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我只恨当初太心慈手软,才放肆得如此结局。”

文权仙君强忍着痛和无为一起敌对天帝,“要责其果,应溯其因,岂能追因溯果,本末倒置!追本溯源的道理诸位还不明白吗。”

他替父母族人正名,却独独不替自己辩解一二,或许他也是自知罪孽深重不必辩驳,可也就在众仙灼灼目光下,有一人站了出来,“昆仑山盗剑为天帝所为,药师宫灭门为天后所为,无极道擅开是为天将,陵御台弑仙是天帝诓骗围剿,诛杀令不实,实乃天帝之责!”

他从来没想到,羡宁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身边,在这样的境地下他本应当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却无端生出阵阵委屈。

他含泪的眸子带着坚韧,掌中的红莲盛放夺目的焰,瞬间将原本僵持的仙流击碎,天帝被重重的摔在帝位,朝会殿也随之震颤。

“十方天将!”

天帝一声怒喝,成千上百的天将将朝会殿外围得水泄不通,各个手中擎着闪着寒光的兵刃,可他们根本无法救驾,因为他们面前正有一群赤龙挥动着双翼吐出了团团业火将他们隔离在外。

天帝的眸子因为怒而发红,他扫视着左右的仙君怒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吗!”

众仙有些犹豫,左右摇摆不知何如,无为仙君看着他们犹犹豫豫的模样不禁暴怒,他伏地拱手,“天帝因一己之私勾结魔域屠害手足,又因忌惮构陷功臣,铸下大错,请陛下立罪己状,受罚消错。”

“陛下错了!”文权循着无为一起伏地,铿锵有力的道出违逆之言。

众仙面面相觑,最终也妥协的恭敬伏地,“陛下错了。”

他们齐声道,这次总算没有再退缩。

看着跪了满地的仙君,天帝不禁冷笑一声,眼含怒意的瞪着重玹,“你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