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了力道，却还是能制止姜祯的动作。“姜宗主法力高深，你活着才会有更多的人活着，明白吗。”

她像是不为自己的私心祈求姜祯，可字字都是她的私心。

蓦地地底骤然伸出巨大的树藤，如巨掌般扑向两人，连带着结界也应声而碎。沈之瑜轻点脚尖带着姜祯一齐脱困，在刺耳的尖叫下，沈之瑜像是在做什么庄重的承诺，“我能带他们走，带所有活着的人走。”

“所以你能不能，也跟我走。”

她没等姜祯的回答，空流谷的弟子们已经列好了传送法阵，只待沈之瑜开启。她松开了姜祯，在魔阵倾泻而下时开启法阵送所有人离开了西境，包括空流谷的弟子。偌大的西境，犹如死城。

她想好了，若她不走，她便陪着她，生也好，死也罢。方才的话从来不是利诱，而是她同生共死的承诺。

姜祯没应她，在所有人离开后她抽出长萧，红梅裹挟着灵流抵抗着倾泻的魔气，裙袂飞扬，纤细的身影映在呼啸中。

沈之瑜有些失落的垂下头，即便她已经在做到这个份上，她还是不愿意跟她走，她怎么就不明白，沈之瑜宁愿以她死换姜祯生，也不愿独活。

“沈谷主。”

一声遥远的嗓音从空中落下，“等什么呢，带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