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2 / 3)

的消息时,她甚至比天兵天将来的都早。

只可惜在那场大战中天界也损兵折将,故才只派了一小队前来探查,结果就是有去无回。

“他若是死了,”在良久的沉默下,她似是下定了决心,微微扬起了脸庞,湿润的眼角划过几滴晶莹的泪珠,“你也不必活着了。”

她坚定的嗓音中带着破碎,血红的眸,惨白的脸,颤抖的手都在昭示着她的崩溃。

只可惜听闻这话的“重玹”并没有露出几分恼火,反而十分轻蔑的笑了笑,“装什么,这世间最希望他死的不正是你吗?”

他向前倾了倾,双肘撑在膝上,目光审视而锐利,“你两次送他入死门,如今又何苦装出一副情深的模样。”

羡宁在瞬间犹如五雷轰顶,耳畔嗡鸣得让她甚至都忘了反驳,只是怒目圆睁的注视着对面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两次入死门,两次了。可上一次,是在前世啊!

一股凉意攀爬在她浑身,她有好多好多话要问他,声嘶力竭,是你做的!有什么目的!可她张了张口,却是发不出一句质问的话。她怕他给的答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那样重玹真的就再无生还之希了。

可是,重活一世,一切归零,他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你在想,我是如何得知的。”他修长的手缓缓合起,两个食指有节奏的相撞着,轻而易举的说出了羡宁心中所想。“我也不瞒着你,你能揭过重来,以上仙之躯同我讲话,皆是因为他。”

怎么可能。

他是那么恨她的啊,就如同她挖心掏肺的恨了他一世那么久那么深,他怎么会救她,怎么会让她重头来过。

脑海中迅速闪过前世汹涌的火光和他凉薄的眼,羡宁有些站立不住的踉跄。当时是他拉着她入生世崖的啊,是他损了她内丹让她彻彻底底不能回头的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说是他救的她啊。

她犹如溺水之人大口的呼吸着,她想不明白,她以为她爱的是那个尚未做尽恶事的少年,她恨的是那个不择手段狠心绝情的魔尊,所以她在重来一世,在他罪未生时,心软给了他机会,也弥补了自己的遗憾,她想她定然能改变前世的结局,可无力的是她改变不了,更绝望的是有人告诉她,她恨的爱的,是少年,也是魔尊。

“什么……代价。”

她沉默良久,才嗫嚅的问出了她心底所想。

“与其说是代价,不如说是献祭。他死,吾生。”最后的四个字自他凉薄的唇说出来后一直萦绕在羡宁耳畔,就好像海面上的巨浪,澎湃的撞向毫无抵抗的羡宁。撞得生无可依,死无可惜。

“可惜啊,我当时疏忽大意,竟忘了留他记忆,不过好在如今阴差阳错的他又入了生世崖,吾得以借他生,代价是他魂飞魄散。”

“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否则我如何得以重见天日。”

他根本不像一个陌生人,说的话恶毒至极字字珠玑,恨不得一刀一刀刺入羡宁胸膛。

“你是……生世崖底镇压的怪物?”

“怪物?”那人森然的眯了眯眼,“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叫吾的人。”

“吾乃上古神兽,九泱朱雀神君。”

随着他的介绍,空中骤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鸟啼声,而“重玹”的身后也显露出一个火红的凤凰,浑身缀着火光,长长的红尾柔软的飘荡着,极具威慑。

羡宁不识他,也不知道他的来源,只知道他或许是最后一个可以救重玹的稻草了,她迫切又慌忙,慌不择乱的上前,带着祈求和试探的问道:“那我也有一个交易,不知你可愿听。”

“不愿。”

他拒绝的果断实乃是他知道羡宁所想,“你不过是想以你换他生罢了。”

看着羡宁带着希望的眸子缓缓亮起,“可这交易放眼六界都是艰难,你又如何笃定我有此能力,便是有,也不该浪费力气在无用的地方上。”

“我是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