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息片刻便被玉琊喊了起来。
“殊魔君,殊魔君。”玉琊压低声音喊着阿殊。
阿殊勉强睁开眼瞅了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干什么啊……”说完还不高兴的翻了个身,将被子蒙在头上。
“殊魔君,魔尊召集所有人在长明宫外待命。”
阿殊一掀被子坐了起来,“天界打过来了?”
玉琊被他的动作惊了一瞬,急忙调整好情绪,压着嗓音道:“回魔君,没有。”
阿殊松了一口气,被方才那一激灵打搅了睡衣,他看着玉琊忽然意识到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话啊?”
阿殊也压低声音学着玉琊的音调说道。
“魔尊说不允大声吵闹。”玉琊抬头看向阿殊,“殊魔君,你也一样。”
……
“行。”阿殊咬牙切齿的说道。
“嘘....”
阿殊闭着眼睛点点头,压低声音忍着起床气道:“好,我就这么说话可以了吗?”
玉琊点点头。
丑时末,魔宫众魔齐聚长明宫外。每人哈欠连连,但看到重玹时候都忍下了。阿殊左右打量了一圈,发现除了羡宁所有人都来了。
“深夜召来大家真是深感歉意。”
阿殊听到这话白了一眼重玹,眯着眼小寐,破月懒洋洋的走过来看见阿殊的模样后伸脚踹了他一下。
阿殊一个踉跄,睁眼想和破月争个高低,却在看到重玹扫来的眼神时噤声不语。
“今日呢,本尊想宣布一件事,魔宫今日实行门禁,酉时不得外出,酉时前必须回宫。违令者,后果自负。”
誉老魔君闻言没什么大惊小怪,反正他年岁已暮甚少出宫,日日在殿内颐养天年,反倒是阿殊一下子清醒起来,“他这莫不是针对我的吧?”
落尘闻声歪头看了一眼阿殊,阿殊歪着头思索着:“我近日也没有得罪阿玹吧……”
破月抱臂昵他一眼,语气懒散道:“想想你今日干了什么吧。”
“今日?”
不待阿殊多加思索,破月又道:“魔尊可是一大早就来了嘉禧居,还在宫内等了尊主一整日。”
“这不怪我啊这,”闻言阿殊辩驳起来,“那是羡宁拉我出去的啊,她说要替那些孩子采买些衣物还有民间吃食什么的。”言到此处,阿殊疲累的叹了口气,“我今日做了一日的小厮,替她拎东西付钱的,我还委屈呢,这夫妇俩真是,绝配!”
说到最后,阿殊还瞥了一眼重玹,只见重玹笑意盈盈的瞧着他,盯得他汗毛竖立。
“好了,诸位回宫歇息吧。”重玹点到为止,化为一阵魔气离开。
“是。”
阿殊恼火的踢地,他四下打量,竟是没瞧见羡宁,他冲着破月问道:“羡宁不在?”
破月带着轻佻的神色点点头。
阿殊:“!!!”
“所以!!!我当了一天小厮,没讨着好,还让阿玹记恨着了?这夫妇俩简直是天煞孤星,以后得离他俩远些。”
阿殊愤愤回他离和殿,一路上剁脚拍树的发泄火气。唯独落尘呆呆的立在原处,看着重玹消失的身影心底难过。
她早知道该是这样的,可总是不死心。朔风呼啸的吹拂起她的衣裙,她却岿然不动。深沉夜色下,她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后来的几天,落尘每日都喝的酩酊大醉,发泄了心中数日的苦闷。意外的是,父亲也没来阻她,不过也好,她不用费口舌的和他辩解自己的心意,不用被逼着撇清。
她眯着眼,烛光跳跃下仿佛映照出了重玹曾温润尔雅的脸,朝她笑着,走着。
落尘也笑着冲他伸出手,眼底却含着氤氲,泪光闪闪,
夜阑之时,誉老魔君才推门而入,他本就疲累,却在入门时被浓烈的酒气灌入鼻腔,他带着红血丝浑浊的眼左右打量,最后在桌上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