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灵力充沛之地我替你搭建了一处修炼所,以后可以去那处,对你修行大有裨益,不啻天界,所以……”
所以,你能不能多留一会,晚一点离开。
“好。”
羡宁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毫不犹豫的答他,生怕慢了他会失望。
而重玹也在听到她的答案后紧紧的将羡宁拥在怀中,炙热的身体紧紧的和她贴近,下巴紧紧勾着她的肩,语气欣喜,“一哄二骗三付心,看来还是以心换心才是最重要的。”
“重玹。”羡宁轻轻唤他,小手抚向他的胸膛,“我能问问你,你的寒毒是因何而来。”
拥着她的身子陡然一僵,旋即缓缓的松开了手,目光严峻的看向她,“不过是忤逆的代价罢了,没什么好委屈的。”
听着他轻易的揭开伤疤,假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羡宁看了就觉得心疼,替他难过委屈,眼底慢慢涌上一层雾来,
重玹见状急忙揉揉她的头,“傻丫头,真没什么的。不过是受点苦,总好过阿殊那个傻小子丢了命吧,真没事的。”
重玹赶忙安慰的将人拥进怀里,不停安抚。他不否认,他不懂怎么爱人。冗长的时光里,他不是在日益苦修就是在血海厮杀,没人教过他这些,只有一次次背叛和一次次热血逼着他长大。
他如今仍束着发,似还如少年。他和从前别无二致,却又好像判若两人。
他满手血腥罪孽深重自地狱而来,却偏偏渴望皎皎神明。他想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却又在地狱中用血躯架起高台供奉神明。
他矛盾至极。
不知不觉,胸前一片湿热,重玹赶忙失声笑着安慰道:“夫人这是心疼我啊,你该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羡宁气的想揍他,可还是忍了下来。她回想起每次重玹都是在漆黑的夜里和黑暗融为一体,伶俜的身影踽踽独行,奔赴夜色。他仿佛也认定了自己属于黑暗,可夜色中的野狼总会将他逼出。在天界他是诛之无悔的魔尊,在魔界他是除之后快的魔头。
朗朗乾坤,皎皎六界,竟是无他容身之地。
*
九天之上,修同正忙碌在东厨房之中钻研着如何做长寿面。他从没研究过凡间美食,也对此不感兴趣,不过阿殊之前说生辰时想吃他亲手做的长寿面,于是他便前几日就开始练手。
他不会和面,将自己脸上身上弄得一身的面粉,呛得他连连咳嗽,好不容易揉的像那么回事了,又在拉面时犯了难,有时黏了一手有时拉两下便断,修同整整耗了一日,才煮出一碗断裂的面来。
巨大的水蒸气伴着木盖掀起喷薄而出,大大小小的面团沉在面汤中。这面食看着一塌糊涂,让修同提不起半点食欲。
不然倒了吧。
可若是倒了,便是半点未有精进,浪费一日光阴,可若尝了,怕是自己得有三两日起不来床吧。
正当修同犹豫不决时,身后隐隐传来了低沉的脚步声。墨绿衣袍的男子步入东厨看到修同时也甚是意外,“修将军?”
韶华在天界闲来无事,本来有清弦陪着自己解闷,可经水神一事他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揽了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已经近月余不曾露面了。
他多日去见,皆被拒之门外,只能仰在枝丫饮着清酒,透着窗户细小的缝看他。
今日他一如往日的登上枝丫,不曾想一直瞧着东厨冒着袅袅热气,天界大都辟谷,出于好奇,韶华这才就着夜色一探究竟。
“二殿下。”修同见状急忙将木盖盖上。
韶华笑着进来,“我还当是谁在这东厨熬了一日,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修将军。”
经万劫陵一事,两人关系缓和不少,虽然都带着些许拘谨,心却也慢慢向着一处靠拢。
韶华眉眼弯弯的探头去看,一副期待好奇的神色,“修将军这是做了什么好吃食。”
修同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值什么的,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