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手里。”
他的话刺着赫君承心底痛楚,他愤恨的开口,“你哄他入魔,听你差遣,便是毁了他这一生。私心用甚,真是该死。”
赫君承没想到他无心之言竟也戳到了重玹心底的痛,他慵懒的眸光骤然布满了阴霾,“他的一生早被你毁了!”
重玹拂袖破空巨响,黑紫的魔气骤然在其身后翻涌,卷的妖界云色狰狞。
见他带着杀心来,赫君承也报着必死的心还手,妖魔之气相撞,激的殿宇轰炸,在气息中掀了屋顶。
黑紫的魔气卷着妖气一齐撞进赫君承胸膛,他的后背重重的抵在墙上,喉间溢着浓烈的血腥气。
两招下来,赫君承觉得他心脉碎裂,怕是真的要死了。
见重玹还不收手,铁了心的要他的命,他抚着胸腔打算倾尽妖力以抵,那黑紫的魔气逐渐逼至眼前时,一声温润的嗓音从他身侧传来。
“阿玹,你来这一趟怕不是为拆房子的罢。”
犹如紫龙一般的魔气在他眸间迅速失力,他仿若当真看到了一条苍劲豪迈的蛰龙直冲云霄。
那魔气冲入云霄将天都染的发紫,重玹缓缓侧眸看向元衡,“自然不是,若他识趣的不挡路,我也不会拆这殿宇。”
深秋的风寒冷入骨,吹的赫君承墨发飞扬,半眯着眼。看见元衡来了似是有了底气,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拆便拆了,大不了我重盖。”
重玹昵向他想说什么时,元衡急忙插嘴堵了两人的话头,“阿玹,借一步说话。”
重玹动也未动的将目光划向赫君承,冲他抬了抬下巴道:“听见没,不识趣儿的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赫君承本就被重玹打的有些虚弱,听得他催促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元衡,“借我的步啊?”
看他磨蹭的模样,重玹凝眉冷声道:“还不快走。”
赫君承不满的离开他的殿宇,心中嘀咕,拆我殿宇,让我让步,真是越想越气。
走了两步忽而想到自己干嘛这么听重玹的话,他偏就不走了。
反骨上来便是拗也拗不过,他大步折返,悄悄隐了气息去偷听,前头的他听不真切,唯独在重玹问他诚心愿意留在这儿时,他心提到了嗓子眼。
元衡沉默良久,急的赫君承捶胸顿足,恨不能催促他两声。
等了半晌,耳边终于传来了元衡的嗓音,“我们两人纠缠颇多,恩怨难辩,终归是需要一个了结的。”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赫君承也没心思去听,反正脑袋嗡嗡作响,心底五味杂陈,失神的就连重玹出了门都不知。
“堂堂妖主居然也帘窥壁听,也不怕让人笑话。”
他回过神,重玹已经离的遥远,他却仍像宣示主权般道了句“顾悬景现在是我的贴身妖侍。”
回过头看见元衡矗立风中,他涩然开口,“你要如何算是了结,如当年一般杀了我吗。”
元衡没来得及答话,他垂下头苦涩一笑,“算了,外面风大,你先回去吧。”
元衡未发一言的离开,独留他于夜色寒风下伶俜一人。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不眠不休的照顾生病的他,他睁开眼首先问好的是重玹。他们两人从少年至成年一路历经风雨,居然还抵不过他们两人的区区几年情谊深厚。
他终归是失败的,为帝王失败,为挚友更是失败。
曾经大权在握的帝王,如今如沧海一粟,世间再无任何为他独有。
漆黑的夜风卷残云的将明月吞噬,东边似有金色光辉在登高,天边也渐渐翻起了鱼肚白,赫君承这才起身望了望天,眼底乌青浓重。他坐了一宿,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两人还能如何补救。
身前猛然落下两道妖气,他看也未看的阖了阖眸,尽显疲惫。
“你缘何非要在这时候招惹重玹,左右不过是一个凡人,待重玹死了魔域都是你的,何苦急不可耐。你这般不顾后果胆大妄为,若是毁了我